“嗯,去请皇上来。”太后吩咐着。
“奴婢已让晴霜去请过了,皇上说处理完朝政便来。”
“再去,你亲自去。”太后半是无奈半是生气,若是等他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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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等他处理完,怕是这宴都结束了。
“是。”苏嬷嬷匆匆前往乾清宫。
“皇上,太后那边已派人来请了。”傅宣急道。
“先回了。”楚天泽眸都未抬。
“是。”傅宣已习惯了这答复,转身到外殿带了句话给晴霜,让她好交差。
回到殿内,见楚天泽愁眉深锁,终忍不住劝道:“皇上,朝政烦心,不若先到同安殿去,也清清心。”
“到那儿不是更糟心!况如今北地大旱,数月未见好转,教朕如何清心!”楚天泽面色沉重,傅宣一时不知作何言语。
罗德禄一进来便感受到了殿内的低气压,可话却不得不传,只得硬着头皮低声道:“皇上,苏嬷嬷亲自来请,说是请皇上务必抽空走一趟。”
果不其然,楚天泽将手中的奏折朝龙案上重重一拍:“罗德禄,让温培桓、徐万丰半个时辰内到乾清宫来!”说完负手朝外走去,望了眼苏嬷嬷道:“走吧!”
傅宣紧随其后,暗忖:苏嬷嬷代表着太后,亲自来请,想来太后真是急了。
到同安殿,楚天泽扫了一眼全席,方阔步朝上位走去。太后虽恼却也松了一口气:“皇帝,就等你一人了。”
“母后说笑了,那儿不还空着一座么?”说着手还指了指。楚天泽这般不留余地,太后顿时沉了脸。
方柔一听问及身边的空位,顿时直冒冷汗,忙解释道:“官美人因身体不适,故未能参加月宴,事出有因,还望皇上、太后明察。”
“无需紧张,朕只问问罢了,想来今日敢不赴宴,定是太后同意了的。”楚天泽冷笑了下,倒是要谢谢这官美人的病了。
太后一听,脸又青了几分。确是自己要她好好休养。
方柔一听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除官莞外的二十一位新晋贵人向楚天泽敬了酒。楚天泽又与众亲王、郡王聊了几句,无非就是些宗亲间的闲话,哪府上的老祖宗身体如何了之类的云云。
庆阳公主倒调侃了楚天泽几句:“皇上新近得了这么些美人,听说各个才色双绝,您一人独享多没意思呀,何不让众人都见识见识?”
“庆阳,别胡闹,老大不小了,还这般爱玩儿!”驸马觉得公主甚是无礼,指责道。
庆阳公主努努嘴。
知道自己这位姑姑向来爽朗,楚天泽不甚在意。他也正好奇挑了什么样的女子,便道:“不知姑姑想见哪位呢?”
庆阳一听精神了,兴奋道:“久闻温丞相家千金的大名,据说弹得一手好琴,不知是否真如传言中那般技艺精湛?”
被点名的温希玥并不意外,在一旁但笑不语,自己无需纠结,弹或不弹只等皇上发话了。
太后一听,这庆阳未免有失体统,正想阻止,不想楚天泽却转向妃嫔的方向,悠悠道:“朕也想听听。”
一把名贵的半月琴已在大殿正中放好,温希玥莲步轻移,轻拨了根弦试音,只听音色清越悠长,笑了笑道:“是把好琴。”又深深地看了眼楚天泽,“嫔妾献丑了。”
清清泠泠的琴音自温希玥的手中奏出,时而细密绵长,时而铿锵激越,好似与情人呢喃软语,又好似在控诉情郎不闻不问,一曲《凤求凰》道出了多少女子的心事,尤其是这后宫中的女子。站在楚天泽身旁伺候的傅宣也深深地被琴声吸引,这琴音诉说的又何尝不是她的心事呢?温希玥步出坐席的那一刻,不少人已被其貌所惊艳,然这样的女子竟还有如此高超的琴技,真真是羡煞旁人。一曲毕,温希玥收回素手,望向楚天泽,眼神中的情意表露无遗。楚天泽自是看在眼里,回以淡淡一笑。
众人还沉浸在美妙的琴音中,庆阳公主最先回过神来,赞道:“温小姐,哦,现在应该叫温宝林了,果然名不虚传,技艺高超,这其间的情意也表达得甚是通透呢。”说着还向楚天泽使了个眼色,“皇上可莫负佳人意啊。”
温希玥一听,脸微微泛红。
“朕自然不会。”楚天泽说着望向自己右下侧的宸妃,“爱妃以为温宝林的琴技如何?”
“很好。”那冰美人只这两个字。
众人都很是气懑,这宸妃越发无礼了,回皇上话也不用敬语,也就皇帝宠她!温希玥看了一眼宸妃,在她眼中只“很好”?
傅宣见时辰差不多了,暗暗拍了拍楚天泽提醒。
楚天泽看了眼众人,笑着接宸妃的话道:“爱妃甚少夸人,看来真的很好。好了,还有几位大臣在乾清宫等朕,你们继续,朕先行一步。”说完,举起一樽酒一饮而尽,不顾众人反应,提步便走。经过一年轻男子身边,抬眸瞧了一眼:“你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