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结束就结束,做什么拉我下水!”严轶已接近疯狂,口不择言地看着严诚怒吼道。
“咱们这些年做的事,似乎害了不少人吧!从前,我以为只要你乐意,我都该为你去做。只是,我现在才知道,我不该为了报答你恩情的私心,去害旁人。”严诚苦涩地笑了:“我以为,你此生做的恶事已够多了。你停不下步子,我应该来帮你。”
“你个疯子!谁要你帮!”严轶觉得严诚是疯了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是的,疯了,绝对是疯了!
严轶这话却是触及了楚天泽的底线:“难不成你还认为自己无罪?!身为朝廷命官,不为朝廷、百姓效力,反只为一己私利,置国家之难、千万百姓的性命不顾,你枉为人臣、枉担父母官之名,枉在世为人!”
严轶闻言,整个人仿佛一下被掏空,腿软着整个坐到了地上。楚天泽这一番痛斥,他无法辩驳。他不配为官,甚至不配为人!呵,曾几何时,他也是个有热血、有追求、格高志远的好官啊!
楚天泽冷声道:“你所犯下的滔天罪行,足够你诛九族的!你还不认罪,这是还要朕传涉事的官员一一同你对质吗?!”
九族?严轶闻得这二字,瘫软在地的身子突然狠狠一颤。严轶忙直起身子,对着楚天泽恭敬跪好,一拜再拜道:“皇上,臣,不,罪臣知罪了!只是臣并无亲属,九族之罪着实无法实行。臣自己罪孽深重,臣愿受各种致死极刑以赎过!”
满朝文武见方才还一副颓然、不愿亲口承认犯罪的严轶突然这般清醒,且一番义正言辞似乎是想自己顶下所有的罪,不拖累旁人。在场所有的,但凡有一丝了解严轶的人都知道,严轶一直孤身一人,不知其父其母,亦无妻子儿女。现如今,唯一的就是有个义子严诚了。他这是在为严诚寻活路?没想到啊,这二人方才还殊死争论,语气愤恨。可到了此刻,临死前,严轶还是念着这个义子的。
严诚却是觉得甚是可笑,他知道严轶这么说的原因是什么。严诚看着严轶苦涩地摇头冷笑道:“你到现在还在考虑着她?!呵,只是你想多了,你忘了她已为人妇,不在你的九族之列!”
对啊,不再九族之列!严轶闻言,似松了一口气。可瞬间又反应过来了什么,狠狠瞪着严诚。严诚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之一,严轶绝对不能允许严诚威胁到那个人的安全!可严诚现在不会再听自己的了,他会在这大殿上说出那个人的存在,就代表他不会帮自己保守这个秘密了!他要如何做才能让严诚不把这个秘密说出去?!自己没给过那人安稳幸福,也保护不了她了,现在决不能害了她!
严轶看向严诚,保持自己跪着的姿势不变,膝盖在地面上摩擦着转向严诚的方向。他放下自己所有的尊严,眼内满是诚挚的祈求:“严诚,若你还有一丝念着当年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以及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我求你保守这个秘密!永远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我,别无所求,唯此一愿!”(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