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卿慢慢走向他。
他慢慢后退。
绣卿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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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道:“站住!”
他就立即站定。
绣卿徐徐跪了下去。
他一愣,冲过去托住绣卿:“娘子你这是作何?”
绣卿挣脱开他的手,固执的跪在他面前,话未出口,泪先流:“我曾经确实有害相公之心。”
刘勋噗通跪在绣卿对面,想给人家擦泪,笨手笨脚的忙活半天,把阔大的袖子在绣卿脸上磨来磨去,急切的道:“是我配不上你。”
绣卿顺势抓住他的手:“二嫂子和我赌了这一局,她给了我一点点巴豆粉,让我下在合卺酒里,然后就说你中毒,料定公公婆婆会来对我兴师问罪,她说你必然会保护我,我是有九分不信的,可是今晚你果然就护着我了,原来你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
刘勋大胆的反握住绣卿的手,难为情的一笑:“你不还是有一分是不信的么,善良只是一部分,更大的一部分是,是……是我喜欢你。”
绣卿难以置信:“你我今晚才算相识,哪里就喜欢上呢,还担着给毒死的危险来袒护我。”
刘勋非常笃定的表情:“娘子饱读诗书,应该知道有句话叫一见钟情,我对娘子一见钟情,况你是我的妻,我当然该保护你呀。”
绣卿的泪珠像打开牢笼的死囚,疯狂的宣泄,哭得浑身颤抖,从未曾想过自己能嫁一个如此疼爱自己的丈夫,刘勋百般的哄,她才止住哭声道:“我知道你怯弱,你那些嫂嫂们,甚至家里的奴婢都敢欺负你,此后有为妻在,看哪个敢对你指手画脚。”
刘勋双手拱起,给绣卿施个大礼:“谢娘子,不过……”
他拉起绣卿,夫妻俩往炕上相对坐了,他道出了埋藏太久的心里话。
原来,他的怯弱都是装的,甚至他也知道是谁给自己下的毒,只不过对方错把麻沸散当成毒药了,他一如公输拓般韬光晦迹,公输拓为的是公输家族的百年耻辱,而他,是为了躲避兄嫂们的陷害,江东伯刘桑农一直未立世子,怕的就是家里上演众子夺嫡的惨剧,可谁都知道他心里是属意让刘勋来继承伯爵之位的,于是,其他的儿子们很是不服,特别是大少爷夫妇俩,觉着世子一如太子,该立长不立幼,老大都三十好几了,还未见父亲给他这个名分,觉着就是这个老幺惹的祸,于是几次想杀刘勋,都给刘勋巧妙躲过,几年前刘勋觉着自己年幼,羽翼未丰,不敢与哥哥们硬碰硬,不成想来了京城也给人害,此时他对绣卿郑重承诺:“为夫无法在身高上顶天立地,但为夫可保你一世安然,为夫也没有过人的样貌和才情,但为夫可以让你一生荣华富贵。”
刘勋的话无疑是给绣卿最好的聘礼,绣卿喜出望外更加喜极而泣,偎依在刘勋怀里。
美人入怀,刘勋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手慢慢滑到绣卿玉背,来回摩挲,本想说“娘子咱们歇息吧”,出口却是:“娘子你冷不冷?”
绣卿一拳打在他胸脯上:“呆子,在你怀里怎么会冷。”
如此调情,刘勋受了鼓舞,双臂抱紧绣卿……突然腹部又开始痛,忙推开绣卿道:“娘子稍等,我要去茅厕。”
说完跳下炕去冲出房门。
绣卿咯咯的笑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