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白马西风得了银子并没有纠缠,而是抬腿就走,不料刚到小厅门口,听那女子娇声喊道:“先生留步!”
白马西风不紧不慢的回过头来:“夫人还有事?”
那女子又请他往椅子上坐了,怯怯道:“先生能否看出,我与那个旧友再见面,会不会起什么风波。”
说完觉着不妥,补充道:“我之意,曾经有人说我与他命数不合,不宜见面。”
白马西风明白她担忧的风波是什么,还不是她突然在宫中不翼而飞,再次出现,不仅仅怕世人说三道四,也怕泄露出她的身世,不妨鼓励她一下,于是道:“若夫人与你那朋友分别是宿命,再次见面亦是宿命,宿命是逃不掉的。”
说完,拔腿迈出门槛走了,言多必失,恐自己留得太久给她发现什么。
离开之后他径直赶来找兰猗,听他叙述了这些,兰猗大喜过望,起身道:“走,你现在就带我去找苏银狐。”
秋落那里拦着道:“哎呀我的二小姐,这样的天气,你又那样的身子,不能出门。”
白马西风将兰猗打量下,关切的问:“你,身子怎么了?”
兰猗的脸腾的红了,嗯嗯呃呃,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白马西风已婚,登时明白了兰猗的状况,突然感觉心一沉,沉重到压得他直不起身子。
兰猗急于见到苏银狐,喊他:“走哇。”
白马西风突然苏醒似的,随之附上一个僵硬的笑:“好啊。”
兰猗乘车,他骑马,兰猗特意让人给他拿来油衣和油靴,一路看他神色淡淡的来到清水桥,很快就找到之前算命的那个女子的家。
白马西风下了马,往门前抓起门环扣了三下,不多时出来了之前白马西风见到的那个年老的仆妇,开了侧门问:“找谁?”
忽然望见白马西风,仆妇眼珠咕噜一下,道:“我家夫人出门还没回来。”
兰猗与白马西风对望,白跑一趟,兰猗失望道:“那就另寻时间再来吧。”
彼此就在这女子家门口道别,白马西风心意沉沉的回了天下镖局,兰猗回了安远候府。
可是,兰猗并不死心,至傍晚又喊人备下马车,第二次来到清水桥。
不曾想,开门的又是那仆妇,又是那句话:“我家夫人出门还未回来。”
同样的话说两次,兰猗就觉着她像是在撒谎,并且一个年轻的貌美的女子这时辰怎能还不回家,兰猗就道:“也行,我进去等她。”
谁知那仆妇横在门口不让进。
兰猗更确定她主子就在家里,不让进,兰猗给秋落使个眼色。
秋落会意,过来使劲一推,那仆妇没防备,差点给推倒,噔噔后退,随即高喊:“有人擅闯民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