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乔知深尴尬一笑,挠了挠头为自己辩解道:“哎呀,大哥,我那不是在试探试探你嘛,我知道,其实最舍不得酒儿的就是你,我就怕你太想那臭小子,忍不住偷偷让人把他带回家,所以我必须得提前预防这种事情发生,毕竟以那小子的头脑,这种事情一旦被他知晓背地里的门道,以后再想故技重施就不大管用了。”
文寸长懒得理他,当即转移话锋,问向他道:“善财帮这事怎么办?”
乔知深收敛嬉笑神色,面容肃然道:“若是发动咱们手底下的棋子,善财帮的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
文寸长眉头微皱,说道:“你打算跟善财帮……”
乔知深摇摇头道:“我是护着媳妇儿女不假,但那也要视情况而定,以往惹酒儿厌的那些人,说白了都没什么本事,让他自己踩也踩不出什么花样儿来。”
“何况,当时也没想过叫他习武不是?”
听完乔知深的想法,文寸长缓缓把眉头松弛开来,喉咙发痒,却强忍着没咳,自饮一杯茶水润喉,继而说道:“估计善财帮也不知竹酒的身份,而且有无常和龙衣他们陪着,应该不会出现差池。”
乔知深点了点头,复而问向下方跪地的报信人道:“还有其他的事情么?”
报信人回道:“少爷初入庐城时,曾险些被庐城中一个名为顺兴镖局的势力所害,另外,庐城城判似乎和顺兴镖局的关系极深,善财帮覆灭陶安村,可以说间接得到了庐城城判的支持。”
乔知深笑了起来,语气轻松的问道:“钱老是什么意思?”
报信人道:“最开始钱老的意思是叫少爷自己去雪耻,不让我们插手。”
“结果?”乔知深追问道。
报信人抬起头,隐藏在半张骷髅面具下的脸显得稍有振奋道:“少爷走时,可能会再杀人。”
乔知深搓了搓手指上的翠玉指环,笑眯眯道:“你回去告诉龙衣,善财帮暂时不要动,其他庐城招惹酒儿之人,全部宰杀,鸡犬不留。”
报信人应是,起身倒退离开藏书阁,归返追赶吕龙衣等人而去。
……
元州,庐城。
雨水过后,家家屋檐上的雨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兀自坠落,孩童们站在屋檐下,举着小手接雨水,掌心积攒的多了,就往院子里泼洒出去,嬉笑着享受这份难得的清凉和舒爽。
这场雨带来的,不仅是凉意,还把空气冲刷的极为干净,闻在鼻中吸进肺里,令人心旷神怡。
可是,庐城街道上,一群推着木车的城卒,却在这难得无比新鲜的空气里,播撒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