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擎将粥碗放在她面前，也没说话。
谢欢小声道了一声谢，礼尚往来似的，给连擎夹了一个包子。
看到他们俩的互动，古清生瞥了连擎一眼，心里道，太子还是年轻，想跟连擎比，又能拿什么比？
连擎和谢欢是同道中人，又有过往情分在这，李衢再想争，也争不过。
但婚事搁浅也好。
李衢不喜欢芳华，哪怕就算碍于情分，婚后与芳华相敬如宾，这对芳华来说，也不公平，就此作罢，对谁都好。
思及此，古清生心里反倒轻松不少。
几个人坐下吃饭，过了好一会儿，吴山岳也跟着过来了。
他手里拿了一本刚记好的册子，在坐下的同时，直接递给古清生，“将军，这是方才那些人，所有的情况。”
古清生接过来，看了一眼，眉心一挑，递给了谢欢和连擎。
“跟方才我问的那些人一样。不过，他们都是昨晚值夜的人。”
谢欢和连擎看了一下，上面记录详细，连他们近期做过什么，都有写明，确实如古清生说的一样，记载着，他们都是昨晚值夜的人。
昨晚……
谢欢和连擎对视了一眼。
昨晚她在，连擎也在。
且连擎还是半夜过来的。
他们俩居然都没发现异样。
谢欢又仔细看了一遍，“他们值夜都是在什么地方？”
“在后辕门和校场附近。”吴山岳回答道。
谢欢又问：“后辕门距离将军帐有多远？”
“那远着呢。”吴山岳道：“整个大营，横跨了西山的两座山脚，将军帐在最中，跟后辕门差不多有一里地那么远。”
“西山军营那么大？”谢欢有些意外，“那我们昨天才走了几个地方？”
“西山军营是京畿附近，最大的营地。”古清生回答道：“整个京畿守备军和预备军，都在这，所以营地比较大。昨天的话，我们只去了主校场和两个练武场，大概只走了一小部分。而且京畿军和预备军是分成了两个军营的，前后有分隔。”
谢欢了然，怪不得他们昨天查看的时候，没觉得有那么大。
“后辕门……是指京畿军和预备军的分隔辕门？”
古清生点点头：“对。京畿军的后辕门，正好是预备军的东辕门。”
前者用前后称呼，预备军用东西区分，以辨明两者区别。
“预备军的总将军是谁？也是古将军你负责吗？”谢欢问道。
“对，我负责一部分。”古清生道：“但那边另有总兵，姓风。”
因为预备军算是京畿军的后备军，所以都算是古清生管辖的军队，但他不直接负责那边。
谢欢点点头，看向连擎，“要不今天晚上，我们也去后辕门看看？”
“可以。”连擎点点头。
谢欢便把册子还给古清生，道：“晚点我们去后辕门。”
“那我到时候陪你们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