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文尊见状,立刻出声,“二弟,别心软。如果谈了的结果不如元元的意,她也会逃走的!”
文望瞬间又硬起了心肠,不顾文元元的意愿伸手要来强行带她走。
秦溪见状,拉住文元元,又转头看着文尊,“尊老,我觉得……”
“秦溪,这是我们的家事!”
文尊的怒喝,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嘴。
秦溪一怔,突然反应过来了,这是他们的家事。
不是她这个外人能插嘴的。
一直在跟人交谈的森特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立刻走了过来。刚走到文尊身后,就听到了他的这声怒喝,再看秦溪的表情,暗叹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文望听闻文尊的怒喝,也愣了一瞬。
果然,下一秒,秦溪不再拉着文元元,勉强地笑了一下,“抱歉,是我多嘴了。”
转而她又看着被文望拉到身前的文元元,歉疚道:“元元,我帮不了你。”
文尊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那句话说错了,有意弥补,“秦溪,我不是……”
秦溪却冲他摆手,“没关系,您说得对,这还是你们的家事,我不该托大来劝。”
说着,她弯腰拿起自己的包,冲文尊和森特温和一笑,“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您。”
一直在外观战的孟雯和钱城都注意到了他们那边,察觉气氛不好后,前者冷笑,后者惊讶。
同时看到秦溪出来,两人都不约而同离开了原地。
秦溪一边走,一边在想自己心里那不知出处的受伤情绪是怎么来的。
是因为尊老曾经陪她游走过几个国家,也曾经出手救过她,所以她把他当做了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亲长辈,才感到受伤?
还是他给她的纵容和关爱慰藉了她失去父亲的遗憾,所以她也自觉把自己当做了文家的一份子,才会受伤?
可不论是哪一种,她现在都极其清楚,她不是文家人,没有资格对他们的事指手画脚。
是她得意忘形了。
不该这样的。
看到秦溪离开后,自己哥哥那震惊又惊痛的神情,文望忘记了带自己的女儿走,出声道:“森特,快把秦溪拦下。”
森特第一时间看了文尊,见他没反对,这才迈步出去。
文元元听闻自己父亲的话,再看了看文尊,最后看向急匆匆冲出去的森特,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
“爹地,你们……”
然而话还没完,就听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叫。
随即一道急促的男音叫了秦溪的名字。
“秦溪,小心!”
秦溪正在自我调节,刚把自己的情绪捋顺就听有人叫自己,下意识就回了头。
只见一个存放着冰冻红酒的冰柱突然断裂,朝着自己头顶砸来。
“啊!”她急忙后退,却已经来不及避开。
来不及思考,她立刻背过身,这样至少可以保护她的脸。
不想,刚背过身,就看到地面有黑影晃过。
似是有人站到了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