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有急事在身,不能在这里耽搁,实在不得已呀。施主已经没有大碍,小僧要告辞了。我还是劝你尽快离去,日后找个好时机再来除害也不迟。”
张云燕有些失望,默默地叹了口气:“你既然有急事,就不耽误你了,快去办吧。请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不会再失手了。”说罢,她和释空拱手而别。
云燕意外见到了释空,还救自己一命,十分感激。她又很失望,这么好的机会,却没有看到好朋友的真容,日后相遇还是不认不识。她见释空如同影子一样飞身而去,暗自赞叹,这位佛门恩兄真是了不得,却一心要皈依佛门,太可惜了。
张云燕想想方才的险情,又很不解,为什么在自己有难的时候,释空都会出现呢?难道这真是缘分?自己和恩兄僧俗有别,这又是什么缘分呀?
若说是夫妻缘分,根本不可能,若说是兄妹缘分,也是无稽之谈,连释空都不认同。
难道如释空所言,她真的和佛门有缘吗?
可是,张云燕对佛门之事一无所知,也没有这种心意,怎么会有缘分呢。
难道,她日后真的会皈依佛门?
云燕默默地苦笑,这也没有可能,自己就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怎能和佛门有缘呢。此事实在难解,不但神奇,还很怪异,不可思议,实在不可思议呀。
张云燕对缘分一说如何不解先不提,再说一说卧龙寨的情况吧。
山贼们
扑灭了大火,又把山寨搜个底朝天,没有见到云飞雁的踪影,也没有找到飞来之人,气得连声叫骂。
他们本来要杀了云飞雁,除掉这个可怕的仇人,为锁山虎报仇雪恨,从此也能安心了。哪知,突然形势逆转,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人,把到手的仇人救走了,他们无处追寻,只能气急败坏地喊叫怒骂。
寨主们很愤怒,很疑惑,又很无奈,只好收兵。两个仇人逃走了,他们不知道会不会给山寨带来险情,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报仇雪恨,既担心又愤恨。
就在这时,定山虎走过来。他看见了飞山虎,怒目圆睁扑过来,骂道:“你是奸细,我要杀了你这个奸细,为我的屁股报仇!”
飞山虎心里正窝着火,气得大喊:“哼,是你救了云飞雁,否则,她休想躲过我的毒镖,此时早就死了。”
“我才没救她呢,是你在帮她,你是奸细!”
“是你的屁股救了她!”
“我屁股?”定山虎扭头看看自己的屁股,不满地说,“我屁股当然要听我的,它没有救云飞雁。哼,你把我屁股扎伤,你赔,你赔,你赔!”
镇山虎皱起眉头,把定山虎拦住,劝道:“四弟,这是误伤,六弟本想助你一臂之力,捉拿那个女子,想不到出了意外,不许再说了。”
“那我屁股就白受伤啦?”说着,他怒气难消,狠狠地瞪着飞山虎。
镇山虎安慰道:“四弟,哪能让你白受伤呢,一会儿给你一坛好酒,今晚不让你值更了,回去休息吧。”
定山虎一听有好酒,高兴地笑了:“好,有好酒,不但喝着香,屁股也不能疼了,嘿嘿……”
众人也笑起来,笑声里满是苦涩的情绪。
飞山虎瞪了定山虎一眼,说道:“那支镖有毒,本来能杀了云飞雁,想不到被你挡下了。还好,她终究没能逃过我的毒镖,那个人把她带走也没有用,救人救不了命,现在应该死去了。唉,咱们总算除掉那个祸害,也为三哥报仇了。”
几个寨主闻言,都松了一口气,但愿云飞雁已经死去,也能少一个可怕的仇人。他们尽管很愤怒,也在默默地叹息,为美女之死感到惋惜。
夜深了,天上的星星多起来,不时地被云彩遮掩,月亮弯弯,时而露面。起风了,山林里响起了沙沙声,有些躁动不安。
卧龙寨里,除了站岗巡逻的人,都已经回去睡觉了。经过这场激战,寨主们没有放松警惕,依旧戒备森严,以防不测。
飞山虎尽管除掉了心腹大患云飞雁,想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定山虎,心里还有气,没有睡意。他让镇山虎回去休息,自己留下来,和穿山虎一起值更。
再说张云燕,她时而愤怒,时而叹息,心绪翻动无法抚平。她想起方才的激战,依旧历历在目,可怕的险情令人心惊,多亏释空前来营救,否则已经死在山贼手里,还不知道有多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