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看陈艳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也没话了,毕竟在卷烟厂他一个月拿的钱不少,他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你回去把我的话告诉主任,明个是发工资的日子,我会和大家伙说拖后两天,这两天让主任把钱给拿来发给大家。”
陈艳这次半点情面也不讲了,因为这样下去烟厂都不一定能坚持到年底。
会计黑着脸走了。
“艳子,要是主任不愿意呢?”
陈忠有些上愁,他也觉得主任做的不地道,可谁让他们受人家管呢。
“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陈艳握拳,她也知道让主任把吃进去的再吐出来没那么容易,可这事还必须让主任吐出来。
“爸,这事咱们这么做。”
陈艳压低声音对陈忠说了几句。
陈忠边听边点头。
第二天会计来只说把陈艳的话告诉主任了,主任怎么回话他却没说。
陈艳等了两天,主任没来,也没让人送钱来,看来是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
陈艳冷笑,这次她不会去找主任,得让主任自己来。
第三天陈艳给工人放了假,说工资等放完假来了发。
工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议论纷纷,还问厂里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还是没有了生意?说什么的都有。
陈艳和陈忠保证,干活的工资一分不少,肯定会发给他们,只是最近厂里有事,先放假让他们回去歇几天,上班的具体时间等通知。
工人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既然厂长说了,那就回去歇几天好了。
会计当天就回乡里把陈艳和陈忠给工人放假的事儿说了。
他还说有人来订烟,结果陈艳没答应,说现在工人放假,没人干活,生产不出来,让人去找市里的卷烟厂了。
赵主任一听气的七窍生烟,蹬着自行车就来了厂里。
陈艳和陈忠则坐在卷烟厂的厂房里,喝着水,正等着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