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说道,“只能算是对方太狡猾了,不过这个计谋不像是云野鹤的手笔,倒像是他旁边周雁博的计策。”
“怎么说?”
“云野鹤用兵,重在包围、灵活和攻击,一旦被他盯上,则会连骨头都被啃干净;一旦被包围,就别想逃离;但是刚才的计策虽然灵活,却没有包围我们,只是夹击,而且不像是攻击,更像是转守为攻。而且他用一个前军做诱饵,手笔很大,并且中军和后军埋伏在同一地点,先出中军,引诱我上前,再出后军,这是很鲜明的叠伏。这样的出乎意料很像周雁博那个人,就像他的称号。”
“就在不久我们就对对方用过一次叠伏,现在反过来用在我们的身上。”江鸿远说道:“他用兵不像是以打赢我们为目的,更像是玩弄我们的人心,将我们心里的一切都打垮一样。”
“这也太不可能了吧?”
“很可能,和他那张看似人畜无害的脸相对的恐怖的心理手段。”
……
“喂,雁博。”云毅与周雁博并驾而行,“你说我们这一次是不是打了一场胜仗?”
“胜仗?”周雁博挠了挠头,“也许在大家眼里是这样的,但是我觉得:败了。”
“雁博你又在胡说了。”云毅笑道,“这计策是你出的,而且还成功了,不仅让韩家军受到了莫大的损失,而且迫使他们后退,不敢接近新野,至少在孟孙到来之前,新野是没有事了。”
“毅儿说的没错。”“云野鹤”说道,“而且以一场让三军对你刮目相看,现在只要你下令,三军莫有敢不服的人。”
“话虽然这样说。”周雁博说道,“但是这一场我们原本的打算是让至少一半的韩家军消耗在这场埋伏里,没想到对方会将军队分成两半,这使我不得不调整方法,先出中军,等到另一半来支援时再出后军,一处叠伏,但是还是让对方跑了,以为将叠伏还给对方能有很大的效果……”
“而且从整体看,现在孟韩联军还是占优势,我们处于劣势,所以我说败了。”
“云毅叔叔,你觉得那个叫方谦的主将和叫江鸿远的副将怎样?”周雁博问道,方谦和江鸿远的名字,还是从苏雨儿那里听到的。
“江鸿远怎样我不知道,但是那个方谦看的出来是一个久经沙场的人,腹背受敌却没有一丝的慌乱,而是固守待命,很冷静,是一个好的统帅。”
“那主帅怎么认为?”周雁博又问道。
“云野鹤”想了想,说道:“他时机把握的很好,一次就突出两面的夹击,然后顺利撤退。”
“的确,那位方谦主将,遇事不乱,把握时机,然后将自己率领的军队伤亡能够降到最小,带领大家顺利离开,而真正的统帅就是这样,大家将性命托付给他,他能保护住大家的性命,在统领方面,总兵官和都指挥都略输一筹;那个叫江鸿远的副将,就是提出叠伏的那个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在主将被困时没有贸然上前,而是等到云毅的中军完全出来后再进攻,让中军腹背受敌,给主将打开一条道路,他很明白统筹全局。”
“光韩家就这样难缠,真不知道孟孙会是怎样。”周雁博说道。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云毅说道。
在距离新野还有二十里时天色开始变暗,周雁博让大家原地休息。
“周雁博,你又在做什么?”何墨问道,“明明就剩下二十里了,今天绝对能够走完,进入新野,为什么停下了?”
“因为今天进入新野不合适。”周雁博说道。
“为什么不合适?”
“现在新野处于战争的前线,城内人心惶惶,只要有一丝的异动都可能已经混乱。”周雁博说道,“我们进行了四次的急行军,又与韩家打过一场,全军上下没有一人不是满身尘土,一脸疲敝的样子,这样子进入新野,让新野的民众怎么想,他们苦苦等待支援的云铁军就是这一副不堪的样子,这样新野还能够守得住吗?我们的性命安全还能够保得住吗?到时候不仅是新野民众,就是士兵都会感觉一丝的失落,新野的士气一定会下降。”
“我们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番,每一个人都仔细清理一番,明天干净、整齐、有精神地进去,来激励新野的民众。”
周雁博笑道:“要知道,有时候表面的光鲜亮丽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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