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骐摇头没有做声,里屋传来绥王如寒箭般刺骨的声音:“薛骐,你好大的狗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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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狗胆!”
薛骐收起武器,微微一笑:“门是郡主打开,也是她邀请臣进来的,不知王爷为何迁怒于臣?”
薛莹的三观再次受到极大的挑战,虽然一直以来薛骐都因为偏见针对她,甚至三番四次想要至她于死地,但是在她心目中薛骐始终是一个谦谦君子、甚至有些老气死板的形象,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惫赖的一面。
这种无赖嘴脸,跟她有一拼啊!
跟薛骐四目相对之后,她败下阵来,自暴自弃地承认:“对对对,这都是我干的!谁让你们用死人蛛吓我的?把我惹恼了信不信我直接烧了你们这破地方?!”
薛骐没想到她忽然换了一副面孔,居然有些呆了。
绥王哼了一声:“好一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不知道!”薛莹双手环胸,“不好意思不知者无罪请多多包涵,麻烦你们这些做大事的干脆点把事情办完,毕竟王爷应该不会想留我们在这里过夜吧?外面天都黑了!”
“你们以为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薛莹眨眨眼看向薛骐,虽然刚才在死人蛛的围攻下差点丧命,但她感觉绥王并不想杀他们呀?难不成是她想得太美了?
薛骐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环顾了一下周围,然后道:“王爷,妄动驱蛊之力是会遭受反噬的,而五毒令牌能减少这种反噬,这就是您不惜挑起西南江湖动荡也要拿到它的原因吧?”
薛莹瞪大眼睛:这么说祈墨真的是绥王的人?绥王被关在这种地方,是怎么跟外界联系的?
想到这里,她悚然一惊,靠在门上从门缝里往外探看,此时死人蛛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严阵以待的士兵,看他们的服饰竟然是禁卫军。
她回过头看向薛骐:“看管绥王的禁卫军已经叛变了。”
薛骐的神色中并没有太多意外:“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我忍了这么多年,就是怕母后再次伤心。可今天,既然母后已经病危,那么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薛莹这才发现绥王一直自称“我”而不是“本王”,看来他对于当一个王始终是不服气的。只是她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要薛骐单独带她来这天一崖,难不成皇上真的以为绥王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了,而且会因为太后即将病逝而心灰意冷、直接把秘密讲出来?
这么天真乐观,明显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样子啊!
“何止是王爷,皇上也一直在等今天。”薛骐忽然笑了,笑意和眼底带寒,“王爷说的对,到了今天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所以,是时候做个了断。”
“你们到底说什么呢?太后她老人家还没闭眼呢兄弟俩就阋墙,你们是想气死她吗?”薛莹忍不住开口。
“死了就来不及了,就是要趁着太后还能看见,彻底了断这桩案。”薛骐道。
“兄弟俩都是这么想的?还真不愧是亲兄弟,连变态起来都这么有默契。”薛莹吐槽,“这算什么?在太后临死前再争一次宠,证明哪个儿子更有出息?”反正太后快死了,是病死还是气死结局差不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