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真的很想死。”想起那种痛苦,薛莹仍然心有余悸。真不知道其她有痛经史的女人是怎么熬过来了。
“出去之后,我会给你找个大夫看的。”火炉安慰,“虽然很辛苦,但希望你能忍一忍。”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话的方式让薛莹觉得怪怪的:“我会痛经又不是你害的,你不需要用这么充满歉意的语气说话吧?”
“但是我希望你活下去。”
“鼓励一个人活下去更不需要歉意啊,那算是做好事吧?”
“……是吗?”那人有些怅然。
“你的人生是有多悲惨呐,让你觉得劝别人活着也是一种罪过?”薛莹发现跟人聊天可以分散注意力,有效缓解身上的疼痛,于是开始口不择言。
“如果活着能遇见你,那也不算太悲惨。”
薛莹喷笑:“果然是老手。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甜言蜜语?”
“这算甜言蜜语?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薛莹摇头叹气:“天哪,再这样下去我会爱上你的。”
这一次对方很久都没有吭声。
“怎么了?”薛莹问,正想说明自己只是开玩笑,却听见他用十分严肃的口吻说:
“出去之后我会给你找大夫。”
意思是,他认为如果她爱上了他,那就是得了精神病?
“哈哈哈!”薛莹忍不住捧腹大笑,觉得这个人太逗了,再联想他一直以来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更是笑到岔气,“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幽默?”
“幽默?”
“就是好笑。”薛莹好不容易憋住笑,然后再次笑喷。“完了,我以后不能再听你一本正经地说话,因为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觉得好好笑。”
笑过之后,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暖融融的,顿时高兴坏了:“等一下我要是再痛,你就继续给我讲笑话,我笑一笑说不定就不痛了……呃!”
“又痛了吗?”火炉紧张地问。
“流……流出来了。”薛莹喃喃,捂着脸很想找块豆腐撞上去。这里黑漆漆的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血液已经渗透出来,染红了自己的孝服。
火炉那边又传来割破衣帛的声音,薛莹忙道:“别老割你的,也可以割我的呀。”
“你会冷。”火炉爬过来将割成长条的布条递给她,“够了吗?”
“够了。”在他面前,薛莹真的已经完全没脸没皮了,“你转过去。”
“好。”火炉听话地再次背对她。
幸好之前巧丫来葵水的时候为了教她她还特地学了怎么用布条,薛莹摸黑绑好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好了。”
肚子还是一阵一阵抽痛,她扶着墙壁勉强站起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就算没饿死也会憋死的。”说着,手上一滑,被她扶着的墙壁竟然掉了一块下来,让她差点摔一跤。
“搞什么,这滑坡还没完……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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