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韦莲儿考虑是否该醒来的时候,塌下的陆瑾已经穿好了衣物,他沉沉的一声长吁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盯着榻上伊人半响,突然出言问道:“敢问这位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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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位娘子乃是何人,为何进入在下房中?”
见他并没有借此机会偷偷逃走,韦莲儿说不出的欣慰,这一点至少能够证明陆瑾乃是一个愿意承担责任的正人君子,与那些宵小大是不同。
闻言,韦莲儿故作惶恐地突然醒来,盈盈美目望向陆瑾,俏脸上露出了楚楚动人之色,呆望他半响,猛然就放声大哭。
这一阵哭声顿时击破了陆瑾好不容易维持的镇定,一团乱麻的思绪拥堵在脑海之中剪不断理还乱,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唇,用力之下几乎快要泛出血来。
及至听那女子哭得半响,陆瑾面色数次变幻,终于,他又是开口言道:“这位娘子,在下只记得昨夜与韦郎君一起在酒肆喝酒,因为大醉之下,后面的事记得不甚清楚,还请娘子你告诉在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我……会躺在一张榻上。”
韦莲儿拭了拭娇靥上的珠泪,楚楚可怜得犹如饱受暴雨璀璨的娇嫩鲜花,望着陆瑾怯生生地言道:“陆郎君,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陆瑾刚才心乱如麻,岂会注意这陌生女子的容貌,此际听她这么一说,这才仔细端详,却见这女子美艳似花不下太平公主,倾国倾城的容颜自有一番令人砰然心动,可谓丽质天成。
在那动人美貌之中,陆瑾却又觉得这女子的眉目似乎隐隐约约有些熟悉,霎那间,他想到了一个可能,立即脸色大变,颤声问道:“你你你……是……韦郎君?”
韦莲儿点了点头,泪光莹然地望着他,俏脸神色凄然动人:“不瞒陆郎君,奴本名韦莲儿,韦洵只是奴的化名,因为出门在外为求方便,故身穿男儿衣衫,昨夜陆郎君醉酒之后,奴扶郎君回到客船,谁料在上榻之时,陆郎君你竟是狂性大发,将奴抱上了床榻……就……就……”说到这里,韦莲儿语不成声,又是嘤嘤抽泣了起来。
闻言,陆瑾一个头两个大,他自然明白韦莲儿话语之中的意思,一个醉酒男子将一个女子抱上床榻,后面发生了何事还用得着说吗?如此荒谬绝伦之事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他的身上,饶是陆瑾平日多有智谋,此际也是直接懵掉了。
若遇大事,冷心为上!
孔志亮的殷殷教诲犹如闪电般陡然掠过了心海,陆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而又清晰地言道:“这位韦……娘子,在下确实不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假若情况真的如娘子所说那般,在下一定会对你负责,绝不会弃置不管。”
韦莲儿心头暗喜,脸上却是故作恼怒地言道:“陆郎君身强力壮,在你醉酒之后的威压之下,莲儿即便是百般不从拼命抵抗,也只能无奈从命,难道我还会不顾自己清白的身子,欺骗你不成?”
陆瑾苦笑道:“韦娘子,在下也只是想了解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而已,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韦莲儿洁白如玉的贝齿轻轻地咬了红唇良久,思索一番妥当说辞之后,这才猛然点头道:“既然陆郎君想要知道,那莲儿就原原本本地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