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很忙的,来县城还有不少事儿要做,总不能一直陪着季先生下棋,可也不能扔下他不管,所以赵天慈还是帮忙分担一下吧。
赵天慈不知道她的如意算盘,嘱咐过后放心了,抱着被子转头很快入睡,先前还想着晚上跟七夕睡一起要好好聊天,这会儿根本忘到脑后去了。
一夜好眠,次日早起吃过早饭,原本是打算今儿个就去林家瞧虾苗蟹苗,若没问题直接就结算了银两拉去鱼塘。
谁料一早赵天慈打发人过去一问,说是林家回来的人,因故要在路上多停留一日,不过也不用担心,传来消息明日一早就应该能到了。
“姐姐不用担心,外祖家去南边儿的人从来没出过差错,此去路途遥远,耽搁一两日也是有的。”赵天慈小大人一样安慰道,她可知道七夕一直盼着呢。
七夕其实还真是有些担心,从南方运过来本就路途遥远,她还真是担心多耽搁一日那些鱼苗蟹苗会出什么问题,不如早一日放进她的鱼塘她才能放心。
可显然现在只能等了,正好也有旁的事儿要做,就马上不留情面把赵天慈打发去跟季先生下棋了:“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赵天慈苦了脸,拉着她的手:“那你可马上过来。”
不然她自己真是招架不住啊,屡战屡败还屡败屡战的人,她真是头一次见到啊。
七夕忙不住点头,转身就去找她爹了。
“要雇这么多人吗?”沈承厚林启年等人都坐在对面,对七夕的提议有些不解。
不过就是几个鱼塘,虽是连成一片,怕这附近几个县都没谁家有这么多,可到底说起来鱼并不叫人觊觎,如今已经雇了一家子看守,怎么还要再雇人,有必要为了这个花那么多钱吗?
“原本没啥,可咱们养出来的鱼不一样,等咱家酒楼开了,若是生意火起来,早晚叫人觊觎,再有明儿个开始还有虾蟹,这些可不是寻常鱼类,若是养好了那就是一大笔的银子。”七夕道,“语气到时候着急,不如现在防患于未然,你们说呢?”
“这倒是。”林启年微微皱了眉想了一下,觉得七夕说得有道理,只是忍不住又道,“夕儿,你当真觉得咱们那虾蟹能养好?”
言外之意,若是能养好自然有必要雇人看着,须知宵小之徒哪里都不少,这虾蟹若养好了可不知道值多少钱呢,若是叫人偷去了损失必定不小,跟那个比起来,雇人的钱当真就不值一提了。
可若是养不好呢,白折腾一场不算,还白白花了人工钱,如今家里的事儿都要一起商量,林启年自然要多问问,也是尽心尽力。
七夕有些窘然,不自觉捏了捏手指,面对家人这么认真询问,她实在有口难言啊,要她讲出里头的门道她也说不出什么,但这根本也是没法说的啊,可又无论如何要让她们放心。
“林叔放心,这虾蟹我有把握。”想来想去没法子,七夕只得信誓旦旦道,“左右不过一段日子,虾蟹苗的钱也花了,雇人也就那样,要是实在不行......实在不行我保证会把损失的钱给补回来,不会叫家里白白费了钱的。”
这当然不会白费钱,养好是一定的,只是在那之前她怕是要多花心思了,行事还要偷偷摸摸背着大家,而鱼塘往后雇了人必然也没那么方便,好在占地广,她总能找到机会的,这还真是叫人无奈,可谁叫她心虚有事儿瞒着大家伙儿呢。
林启年等人对视就笑了:“有你这话我们就放心了。”
说什么补回来,用沈承厚的话说,没这孩子的点子,家里哪有现在这些铺子田庄啥的,再说干啥都是有挣有赔,不试试谁知道?
于是林家人还没回来,就定下来马上再去雇几个人到时候看鱼塘,怕这附近的县也都没人像是他们家这么重视几个鱼塘了。
“林掌柜,外头来人找东家。”见商量完了,七夕正要去看看那下棋的两人,就听外头有来学规矩的伙计喊道。
钱掌柜带着人在酒楼前头学东西,几个伙计有从前干过的,也有第一次做伙计的,可无论哪种,这段日子下来,如今都能单手拖着托盘,上头摆满饭菜,一路问问走过,还能面带笑容有礼有节招呼客人,可见这些日子都没有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