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不敢!”下面的人一下子都趴下了。
“罢、罢、罢,我一个老寡妇,管人家的孩儿,果是左右不是人了。”义阳长公主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得,实娘和六娘子一块跪了。六娘子其实的就是幼年时得了病,于是一脚长,一脚短,若是走慢些,不在意的话,也不太看得出来,不过她从小心高气傲,从不在人前行走罢了。所以京城中,大多数人都以为六娘子不良于行了。现在好了,只能自己站起,跪倒在地,让边上的人都吃了一惊,合着您能站啊?
“小女愿意进府陪伴殿下。”实娘也觉得这些人是不是有点怪,忙说道,说得那叫一个诚挚感人。她虽说没进过长公主府,但基本上,有长公主在的地方,那就是她家,她在里头纵是翻跟头,长公主也就嘴上骂骂,却也不怎么管的,只要别罚抄就行,毛笔太难写了!
“陪伴?”长公主看着实娘,这丫头,换词还是挺快的。
“说得好,看到没,我们实儿多么聪慧,就是陪伴。你一个人多年,想来公主府也冷清的紧,原就该有这样活泼的孩儿,也能热闹些。”程夫人笑着拍着长公主的手背。
“就会一点小聪明。”长公主挥了一下手,“你们起吧,不用陪在这儿了,吕探花,张世子,诗词终归是小道,既然已经取得功名,也该琢磨下仕途经济。”
“是!”吕显和张谦一块磕头应了。
“玩去吧。”长公主摇摇头,看向实娘,“你也去吧,在这儿坐着做什么。”
“是!”实娘忙应着。顺手扶起了六娘子,把她也推了出去。
出来了,外头那些才子佳人们也不知道里头的事,只知道吕显和张谦被长公主叫进去问了半天的话,带出六娘子和实娘,也就一块拢了过来。
“长公主可是严厉?两位兄长为何这般神色。”一位少年公子忙问道。
“没有,殿下博闻广记,是我辈之楷模。”吕显说得义正言辞。
张谦忙跟着退了一步,看向了实娘,小声问道,“姑娘可还记得在下。”
“公子的马可还好?”实娘可装不出那腼腆的样子,她记得她上车时,那马还趴着,想是伤得有点重的。
“你说绿耳?还好,就是绊了一下,正了骨,现正养着的。”张谦脸抽了一下。
“那个是方闲干的,与我无关,我与方闲关系不好,所以你怨不着我,赔马也找他去。”实娘忙说道,还是先撇清关系吧,省得回头真的议亲了,这位觉得她心机深沉,各种算计于他了。
张谦瞪大了眼睛,这个,好像有点哪不对?
吕显咳了起来,没让两边的人听到他们在说啥,两边那些看热闹的,自也知道,该离开了,也就三两散去,只留下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