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无数的机会阻止悲剧的发生,可是你们都没有伸手,甚至你们还在推波助澜,你真给武将丢脸。你都不配那一身的军服!”实娘的眼神冰冷,如刀一般一刀一刀的刻在老爷子身上,“大人,刚都听清楚了吧?”
“臣定不负郡主所托。”侍郎忙深深一揖。
“公公走吧!”实娘准备走了,却被张谦拉住了,张谦指指可怜的方云,实娘顺手给了他一个银锞子,“带他去喝酒,然后叫他何兄。方家也没给他一口饭,他吃的是何夫人的血肉。”
“太狠了!”张谦摇头,把银锞子塞回了实娘手里,我堂堂张世子,还用女人给酒钱。
实娘也没跟他客气,赶紧的和孙公公跑了。她目的达到,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所以超额完成了任务。
第二天,方家人行刑,方云在下头跪着,等着收尸,背后长长一串棺材。实娘就在一边的楼上等着看着行刑,边上还是坐着张谦,实娘都无语了,“怎么哪哪都有你啊?”
“不恨方闲说真的吗?”
方闲跪在下头,神情木然,他谁也不看,背后插着写着他名字的标板。他的身边跪着方老夫妇和李氏。背后跪着方家子女们,方雪都跪不住了,哭得要晕倒了。而方霞靠着王仲理,神情平静。她已经是方家最平静的一个了。
“假的,昨天就是那么一说。杀我娘,我还不恨他,当我圣母啊!”她也注视着下面的众人,还不忘记给他一个白眼,“你是不是太闲了?我让我舅舅给你加点工作?”
“别,我在修刑律,不过修之前,我还在看桉卷,有些事,果然知易行难,一项律法的形成,果真是千锤百炼。哪怕出一个解释,也必须字斟句酌,我都想去找老师了,若和他一起研究一定快很多。”
“你是不是猪啊?不对,说你是猪,都是污辱了猪。你一个人不成,你就想去找老师,你老师千里之外好不?再说,你们两个人就能修好?你不会找一帮子跟你一样的蠢材,三个臭皮匠顶人家一个诸葛亮,你不会找三十个人跟你一块干。”
“这主意好,我就知道找你靠谱。”张谦忙笑道。
下面一声铜锣,要开始了。
张谦看看她,迟疑了一下,“我带你玩去吧,别看了。”
“和离,我娘会给他们一笔钱的,为什么不肯?为什么非要杀了她?”她看着下面的人。
“谁知道呢!有时,我们是理解不了他们的。明明是简单的事,为什么越搞越复杂。但真的身处其境,谁知道我们是不是会做更蠢的事?”张谦笑了笑,他看了不少桉卷,这些犯罪的人,就是进入了一个牛角尖,钻不出来了。觉得非要这么做不可了,他们是旁观者清,自是觉得有很多方桉,可是对于牛角尖里的人,他们真的看不见。
“所以我娘常说因果,不让我沾染这些因果。只是,这就是我的因果,我得在这儿,送他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