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常听二娘说起她的小时的趣事,说得最多的,就是她和大哥一块淘气,母亲无奈要罚,然后大哥顶罪,她偷度饮食,从小合作无间。后来母亲去世了,她和大哥一块习武,让自己慢慢的变强。她的成长岁月里,其实并没有这个所谓的父亲。实娘这会子,不过是赌一把罢了。
“大哥他们是你杀的?”沉清言定定的看着沉崇,正如实娘说的,是或者不是,给个痛快话。
“怎么会,是暴君……”沉崇眼神有点飘忽了,急急的抓出一个借口。
“老爷子,拜托,你们剿匪时,先帝已经进了帝陵,什么都赖他,您至于吗?也别说我舅舅,那会,我舅舅才十九,刚有了庶长子;我娘,我娘是念佛的人,主要是,那会我娘正忙哄我走路,真没空管你沉家军。”实娘忙呵呵了,把能逼他谋反的众人一下子都拎了出来,就是告诉沉清言,别听他的,皇家那会子,只能顾自己,没有能力干涉沉家军的内部事务。想想,忍不住问道,“不对啊,老爷子,你要谋反,那时是好时机啊?冲进京城,父子同心,不管成或者不成,好歹痛快啊。而且先帝驾崩时,也是好时机啊?您杀子,诈死,为什么啊?”
“众将听令,田息犯上作乱,迷惑君主,人人得以诛之。沉家军勤王无罪。”沉崇不想再和实娘歪缠了,举起了手中之剑。他等得太久了,他要拼死一搏,哪怕这回也注定了失败。
“二娘!”实娘不再看沉崇那老笨蛋了,转向了沉清言。
刚刚她已经看出来了,老头没戏。都是带兵的人。人啊,得守住自己的位置。忠诚这种东西,真的是有条件的。老爷子自己诈死了,那些老哥们,总得甄别一下,等着他都相信忠诚度了,老哥们都靠边站了。
多年以来,沉家军其实就是一个角力场,而皇家自己不好出面,其实明里暗里,是把沉清言树了起来的。霍汉其为什么十多年不敢造次,那是因为皇家明里不好接收沉家军,但我也不能让霍汉其把沉家军变霍家军。
而霍汉其也不想坐以待毙,这些年,也没少训练自己人,但霍汉其还是沉清言的丈夫,霍汉其死后,霍系人马自然而然的,站到了沉清言的背后,其实就算不站沉清言,也会站老爷子不是。
而沉清言没事帮着实娘训亲卫、暗卫,这是皇家允许的。一些不合格的,或者不喜欢当影卫的,都又送回了沉家军里。像之前说的初一到初八,他们可都是沉清言自己养大,自己教授了一身本事的,现在在沉家军里也是占了一席之地的。这些就真的是沉清言最忠诚的支持者了。
还有一部分,就是庄勇刚和实娘说的,庄家的嫡系,去年边关事了,分派了一部分到沉家军里,帮忙剿匪。没多久,霍汉其就死了,而庄家嫡系自然就是沉清言站稳脚跟极大的助力。这队人马,除了庄勇的话,也是只会支持沉清言的。
现在老爷子乱叫没用,实娘只找沉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