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才朝着张曹案道:“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你们先忙着,等这一阵儿忙事过去后,咱们一应老同僚去吃个酒。”
一干文吏皆是连忙摆手道:“属下可不敢呐,大人荣升府院,这酒应该是我们请才对。”
张曹案连连摆手,拉着叶言就往外走,嘴里边走还边说着,道:“好说,好说,过时再聚。”
一边出来,张曹案拍着叶言的肩膀道:“刘文书那个家伙,竟然给我使绊子,哼,也就我现在没空搭理他,看回头怎么收拾他。叶言啊,你可得好好的替我争这一口气,回头给我在解试上拿个头名回来,到时候老子就让他看看,成绩一出来,这刘文书还有何脸面。”
叶言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想了一下怎么回答都是不妥,便是没有开口说话。
正在琢磨着呢,两人便是来到了大堂前,突然就看到了一个茶盏从里面飞了出来,啪啦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奶奶个木锤子的,上头的人都是食屎长大的不成?只管着自家人快活,哪管着百姓们遭殃受苦,你木锤子的,是不是看着老子的官帽小就好欺负了,还拿捏我,拿捏你麻麻,这破官老子还不做了呢!”
一阵牢骚话顺着飞出来的茶盏就飘了出来。
叶言和张曹案两人四目相望,不觉间面面相觑。
张曹案苦笑一声,道:“白大人这一阵子可是被折腾惨了。”
叶言不禁好奇,问道:“怎么回事?”
张曹案一边引着叶言进门,一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了叶言听。
原来是今年因为雨水多,汴河里面的水位大幅上涨,已经影响到了今年的河运行驶。
因为汴河连同京杭大运河,又关乎着两地的漕运,这可是关乎着整个大宋朝的命脉。
如今两府衙门上表文书,请求开闸放水,你说放也就放了,可得有地方放水不是。
毕竟这里是皇城脚下,自然是得选一个好的地方,再加上外城有着城墙包裹,倒是不受其害。
只是外城墙外的那些个老百姓们,却是首当其冲,恐受洪灾了。
其实这些事也不是头一回了,开封府城内住着的都是名门望族,富商大贾,都是有钱人家的地带,自然在城外会有大量的田地置着。
有钱人家的田地自然是要挑好的地方,开封这边你想要购买田,不是看天地肥沃不肥沃,而是看地势高不高。
开封这边地段虽然都是洼地,洪涝灾害连连,但是土地却十分肥沃,也不存在没有收成的威胁。
所以开封周围的土地,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富人们的土地都在东,贫户土地都在西。
因为城北靠近府城,地势偏高,一旦来了洪涝灾害,最先倒霉的便是那些贫户了。
以至于年年如此,年年在西边泄洪,早就已经激发了民愤,今年这不又遇到了这个情况,弄的是百姓怨声载道。
东城的推官白文中,本就是贫家出身,而且性子也没有那群政客们包藏祸心,喜欢直来支去。
他才刚到东城上任,就遇到了这等头疼之事,按着本意来讲,其实也很简单。
哪里的田地被水淹了,没有被淹的主家出钱补贴一些也就完事了,毕竟汴京城到处都是做生意的,别的没有,钱倒是不缺。
可让白文中压根没有想到的事情,这些富商们,竟然是一毛不拔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