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着打架了,没有将这家伙给看牢,此刻找起来却像大海捞针一般费劲。
他有一种直觉,李德胜会躲上一阵子,养好脚伤后最终会往外地跑。因为他已经暴露而失去了作用了,自然不敢再回斌哥那里。李天畴很确信那天斌哥和手下跑的太狼狈,根本不可能有时间顾及这小子。
但事后就不一样了,斌哥岂能让一个知道投毒内情的累赘满世界乱晃,肯定会找他。而且公司已经正式向公安局就投毒事件报案,警察也在满世界找他,这样一来问题反而变得挺复杂,李德胜当然清楚自己留在巴掌大的县城里肯定是没有活路的。
李天畴找大熊和严宽聊了聊,没有什么大的收获,二人除了和李德胜是一个县的老乡外,其他知之甚少。
但有一个细节引起了李天畴的注意,最近李德胜手头上有了几个活钱,下工以后经常独自外出溜达,时间长短不一,回来的时候总能带瓶小酒和一些下酒菜。让二人奇怪的是有时在李德胜身边会闻到一股女人的香水味,为此他俩还经常开李德胜的玩笑。
难道李德胜在这里还有女朋友?可从没听说起过,连大熊都不知道,用得着藏那么深吗?又或许是野路子花钱找的露水夫妻?这倒很有可能。虽然仍是不着边际,好歹也算是一个方向。
李天畴联想起几个工友吹牛时说过的艳遇,他们别处打工时,偶尔在工地附近转悠,发现一个小巷道里有不少小发廊,一不留神,被门口打扮暴露的妖艳女子给拽了进去,从刚开始的紧张兮兮,到最后放开手脚,一番短暂的欲死欲仙之后,一算钱还挺便宜。
大家听了,羡慕的直流口水,同时咒骂现在的工地周围太操蛋,乱的都不敢出去,当时李天畴听了当玩笑话抛之脑后,现在一想,说不定李德胜会动这鬼心思。
试试看吧,反正是条路,走不通再想其他办法。他判断李德胜有脚伤,活动范围不会太远,应该不超过方圆两公里。所以整整一天,李天畴专门在工地附近的几个小巷里溜达,特别留意小发廊和洗头房。
但遗憾的是没有任何发现,第二天,李天畴决定将距离放远一点,如果再没有收获,就得另想办法,时间拖不起。
傍晚的时候,仍然一无所获的李天畴从一条小巷中走了出来,抬眼一看,前面已经是长途汽车站了,这里也有不少发廊,索性就在附近晃悠一圈。
这一晃还真晃出了新发现,只是让李天畴啼笑皆非的是,李德胜没有影子,反而碰上了老冬瓜夫妻俩。二人也发现了李天畴,急急忙忙的起身就想溜之大吉,但哪能跑的过李天畴。
“老冬瓜,你还没回老家啊?”李天畴笑呵呵的看着一脸惊慌的夫妻俩。
“哎,哎,巧啊……”老冬瓜紧张的恢复了结结巴巴的本色。
“这都三天啦,还没买到票?”李天畴有心调侃一下对方。
“呃,不……是,噢不,坐……错车了……”老冬瓜更加结巴了,一旁的哑女可比他老公硬气许多,一改刚才的慌张,冲着李天畴“啊,啊”两声怒吼,以示警告。
这俩人也实在窝囊,估计是不敢回老家,暂时又无去处,竟然在这车站混了足足三天,没当盲流抓走就不错了。李天畴心下不忍,于是不再开玩笑,“老嫂子别激动,要我说没买到票就干脆回工地吧,现在没事儿了。”
老冬瓜显然不信,直摇脑袋,李天畴干脆掏出香烟,亲手给他点上,老冬瓜紧张的神情这才有了一丝缓和。
趁热打铁,李天畴将工地的近况和李德胜所干坏事的经过都讲了一遍,老冬瓜听的直犯晕乎,惊讶的合不拢嘴,继而满脸愤怒的开始用超级结巴的语言咒骂李德胜。
骂了半天,李天畴一句也没听懂,但明白老冬瓜解恨了。一旁的哑女也没有了刚才的敌对情绪。
“如果没有别的去处就回去吧,得法叔也不容易,为了你的事儿背黑锅,你总要跟他解释解释吧?而且工地上到现在也没有火头军,你就继续给大伙做饭吃。不过有一条,千万别让大家吃那些狗都不闻的便宜货。”李天畴笑着拍了拍老冬瓜的肩膀。
老冬瓜不住的点头,情绪有些激动,眼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转,突然一拧脖子,“你不是找李德胜这个王八羔子吗?我揭发,我知道他那个相好的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