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葛钧天道:“本来还是挺不错的,今年暑假前他妈妈出了车祸,在Icu抢救了很久才苏醒过来,但因为长期昏迷,语言功能出现了障碍,智力也中度受损,所以一直在做康复治疗,经济就有些拮据。”
黄同媛这才知道江水源的家境居然如此困窘,顿时母性大:“江水源,我没想到你——!你家里那么困难,你要跟老师说啊,老师、学校都会尽力帮助你的。你现在是不是很缺钱?老师这里还有点积蓄,你可以随时来拿,什么时候还、还不还都无所谓。你千万不要为了那区区几万块钱就自毁前程!”
江水源嘟囔道:“那可不止几万块钱。再者说,这怎么能算自会前程呢?”
“你说什么?”黄同媛问道。
江水源马上改口道:“我说谢谢黄老师,不过暂时应该用不着向您借钱。”
葛钧天气呼呼地说道:“黄老师那点积蓄都是她从工资里一点一滴挤出来的,攒点钱不容易,你就别打它主意了!你真要缺钱,尽管来找我。多的不敢说,十万、二十万还是有的。别因为那点小钱就把自己给卖了,我丢不起这人!”
江水源有些吃惊:没看出来啊,葛大爷原来还是个小土豪,随手拿出一二十万都不带大喘气的!
黄同媛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是啊江水源,你这样做不仅让我们这些老师大失所望,也会让整个淮安府中颜面扫地的。你做决定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小心、小心、再小心!”
江水源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拍个广告就让老师大失所望、学校颜面扫地?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老师和学校的尊严也未免太脆弱了吧?难道全校上下都有颗晶莹剔透的玻璃心,轻轻一拨拉就碎了一地?所以他质疑道:“应该不至于吧?”
“不至于?”葛大爷终于跳了起来,“堂堂淮安府中年级第一名、荣获奖项无数的好学生,居然去读什么两江大学,你让全府人民怎么想?是这届学生不行,还是这届老师不行?是淮安府中不行了,还是淮安府人民不行了?”
江水源愣住了:“我从来没说要去读两江大学啊!”
“还狡辩!人家两江大学招生办的已经打电话给学校了,催你赶快交《保送生登记表》!”
江水源不禁目瞪口呆:那两个傻妞居然打电话来学校催我交《保送生登记表》?天哪,她们俩不是号称是博士吗?怎么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其中一个还说自己是北平师范大学的心理学博士,懂得所谓的读心术,难道她的毕业证、学位证是花三十块钱在中官村的地摊上买的?
“显然这是个误会!前几天我在江宁参加生物奥赛集训,集训结束后正好有个保送生面试,其中两江大学的名单里就有我,我就去看了看,并明确表示了拒绝之意,谁知她们竟然拿着客气当服气,拿着棒槌就当真(针)了!其实当天我还拿了金陵大学的《保送生登记表》——”
“金陵大学也不能去!”三人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