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是家境优越的年轻人,所以不愁钱,也不愁前程。按理来说,他们是最应该发挥自己的兴趣和优势的人,用他们令人羡慕的成长环境去拓展自己的边界,去挑战自己,加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我叹息道:“但是啊,我发现大部分的人,哪怕是资源极其丰富的人,对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兴趣。
他们对待学习,对待知识非常功利化。这其实也怪不了他们,这是整个社会,呃,整个大燕的共同氛围产生的思想。
文人读书是为了理解圣人的思想和道理么?大部分人是为了中举做官出人头地吧?学武也是如此。
就如我,习武真的是为了强身健体,打破自己的极限,探知那无上武学的高深境界吗?肯定不是的,只是为了活得好一点而已。”
这些在很久之前便憋在心里的话一打开话匣子便止不住地往外冒了:“当然,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是全天下最正当的追求,但是我觉得,除了物质的追求以外,人们要是能有机会追求精神上的东西那就更好了。
特别是当你不愁过日子的时候,总得有些在吃喝拉撒以外,更令人向往的东西吧?”或许正因如此,我才会像个赌徒一样。
面对无数未知和危机时,选择加入这个游戏吧?“所以说你的境界啊,比我以前一些教过的学生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拍了拍梁清漓的肩膀,感慨道:“我真的很希望你不是说客套话,而是真的如此认为。因为就如你所说,哪怕以后你永远都用不上这些知识,只要它能够解放你的思想,开阔你的世界,那就已经是最值的事了。”
梁清漓这时坐正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轻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这个问题有意义吗?我已经跟你描述过我的师承,我的求学经历了吧?
再说一遍你会相信吗?你太聪明了,清漓,我觉得我无论怎么解释你都无法完全相信的。既然如此。
那我就不白花功夫了,你觉得我是什么人,那我就是什么人,而且,重要的不是我怎么知道这种东西的,而是你能用它做些什么。”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无声地笑了笑,想起自己在大燕混迹一段时间之后的一些奇思妙想,看了看梁清漓和小玉。
然后又看向窗户外的远方,说道:“可惜我的时间不够多,不然的话我会开一家书院,把我的一身所学有教无类地传授下去,看看能影响多少人。嘿,小玉,你对教书这个职业有什么想法?要是学得够好的话可以让你来当我的首席教师。”
元宵那晚过后,梁清漓总会用一种我无法解读的眼光打量我。我有些无奈,但是也有些坦然。至少在这个让我在意的女子面前,我不想过多地去伪装自己。
何况,聪明人都会自己把那些可疑的空白填满成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故事,我就不用太多地去给自己加料了。
虽然我感觉到,我身上无法解释的东西已经多到让这个女子无法忽视,也让我们之间多了一些未曾有过的距离感,但我也不后悔。无论“韩良”的故事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我能对她以诚相待。
那就够了,若她无法接受这样的我,那也许说明我们没有缘分。不然,难道要告诉她我是来自天外天的域外探险者?那才是真的脑子进水了,建宁那边交给了刘青山和薛槿乔的人去打探,我觉得做到我这个份上已经很牛逼了。
一个人挖掘出这么多线索,再多就要涉及我目前的实力无法承担的风险了,只恨任务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给个进度条啊,超越者。
唐禹仁来信告诉我他要在燕州呆久一点,估计三月之前无法回来,不过若是宁王府有能耐找到青莲教的踪迹,他一定会立马赶回顺安。听起来有点不服气的样子啊,唐兄。
刘紫荧那边我也写了封信过去,却迟迟没有收到回复。我对那个易容术有如魔法的漂亮女子印象颇深,她的师门受到青莲教的沉重打击,应该也会想报仇吧?不知道会不会应宁王府之邀。
日子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过去了,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四月份了,我已经在大燕度过了整整一年。
最近干元功的进展稳打稳扎,已完全巩固了第一层,朝着第二层前行。我估摸年底之前能试着冲刺一下第二层。若是成功的话,第二层的干元功加上娴熟的沾衣十八跌和鲤鱼跃,和我这几个月开始修习的截神短打和化气铁衣,应该能和寻常的三流高手过十几招而不落下风了。
而小玉也在我的英明指导下练成了第一层的玉瓶功,正式进入了这个世界。至于梁清漓“记住哈!截神短打的精华在于”截“,和快,准,稳,这三字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