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你被包围了，出来投降吧？”
钱红军脸色煞白，毫无血色，眼睛一片空洞的悲哀，他也心知肚明，他也完了。
他绝对想不到，我会用生命为代价，把他引出来。
砰，粮库的门，被人一脚踢开，训练有素的武警拿着盾牌冲了进来，随即蹲在了地上，一个个幽深的枪口，像是死神的眼眸，在冷然的凝视着我。
“秦言，你涉黑，手上沾染着多条命案，更私藏军火，你现在已经被包围了，马上投降吧。”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那幽深的枪口，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涉黑？我杀人？可是，我也救过人呀。”我仰天长啸，热泪滚滚:“我救过被拐卖的女人，被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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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卖的孩子。你们说我杀人，但是凭什么你们杀人就是正确的，我们杀人就是错误的呢。”
“你们以为你们身份尊贵，以为你们自己很崇高吗？我呸，你们算什么东西。”我疯狂的大笑着:“在我看来，你们就是一群废物。我救过的那些人，如果没有我，他们一辈子都毁了，你们会救吗？嘿嘿，正义？这个社会哪特么有正义，无非就是实力不足，不足以颠倒黑白罢了。”
“我是涉黑，我也杀人。但是更救过人呀。”我如泣如诉，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哽咽着:“我秦言，不是神，也当不了神，可我也不是一个冷血的魔呀，我不过就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良心的人。”
“而你们呢？你们有多少人，因为金钱的利益，在和他们同流合污？哈哈，我不是好人，因为我杀过人，但是我是坏在明面上的，而你们这里的伪君子，又有多少呢？”
“你们想要杀我是吗？来呀，开枪呀，大不了一起死。”我往天长笑:“开枪呀，开枪，我就可以解脱了，我不用这么痛苦的活着了，我可以去找月月了……”
王庸站在人群中，有些复杂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手里的枪微微颤抖着，无力垂落了下来，他看着我，正色的说道:“秦言，你是个汉子。”说着，他转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把身上的警服脱了下来，用力的丢在了一旁，掉落在了雪地上，雪地被肮脏的脚印践踏，也变得一片污秽，点点滴滴融化的污秽的雪，肮脏了他的警服。
王庸脚步顿住了，看着肮脏的警服自嘲的嘿嘿的笑了起来:“这身衣服，真特么的脏。”他手里的枪也丢在了一旁，迈步向外走去:“秦言，你是个汉子，我佩服你。”他声音大了起来:“我只能说一句，你一路走好。我王庸给你立碑。”
听着话，我哈哈大笑，脸上热泪滚滚:“来呀，开枪呀，不是要杀我吗？来呀，你们敢吗？”我歇斯底里的疯狂大叫着:“我这一生就是一个笑话，从小被亲生父母丢弃，被养父养大，而我的亲生父母，逼着我杀了我叔叔，他们折磨死了我妹妹……哈哈……你们开枪呀，来呀，开枪我就可以解脱了，我不用这么痛苦的活着了，我要去找月月，我可以去陪我妹妹了。”
所有人看着疯狂而又如泣如诉的我全部都顿住了。
这时，一个女人陡然从后方冲了过来，她一身洁白的衣服，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明灿的眼睛一片单纯，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看着我，微笑了起来:“哥哥。”她眼角有泪滴落而下:“我来陪你，我陪你一起走。”
我愕然不止的看着她，泪水流到了嘴里，苦涩异常，我疯狂的大叫了起来:“沫沫，你来干什么？走，快走。”
苏沫微笑着走到了我的面前:“哥哥，我陪你，无论哪里我都陪着你。”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上穷碧落下黄泉。”她的声音犹如切冰断雪般坚决。
“你走呀，我求求你，沫沫，快走，我求求你。”我流泪满面哽咽出声。
苏沫脸上带着灿然的笑意，泪水洗刷过得眼眸，更加的明灿了，看起来是那样的单纯:“哥哥，我以前什么听你的，这一次，我不想听你的了。哥哥，我知道你很寂寞，也很孤独的，所以，我陪着你，哥哥，我和你一起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