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叶,燃烧着火焰,在风中飞舞着,像是一只只燃烧的蝶,无力摇曳在了冬季的白雪中,渐渐凋零。
轰隆隆。
爆炸声不绝,带起的热浪,犹如波涛骇浪一样卷席而来。融化的冰雪,一片污秽。
赤裸的脚丫,沾染着污秽的肮脏。
麦丫直接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哽咽出声:“走了,走了,他走了。”她捂住了脸,眼泪渗透了指缝,一滴滴的坠落:“他走了,不会在回来了。”
“言哥。”东子跪倒在地,凄厉的大叫了起来,眼泪刹那间渗透了眼眸。
警车,急救车,灭火车拥挤在一起,各自发出不同的哀鸣。很多人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还有不少人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自己亲人的名字。
“他在里面吗?”叶涵面无表情的问,火焰烤得她的头发有些焦味。
“是啊……他不会在出来了。”麦丫哽咽的说道。
恍然间,时间和空间都错了位。
泪水和火焰混合在一起,泪犹自流,火犹自烧。
“没有,他没有。”叶涵呢喃的说道:“没有,他没有死。”
麦丫的泪眼突然明亮起来,“你说什么?”
“言言不会死的。”叶涵自顾自的说着,万分笃定。
麦丫的眼睛顿时暗淡了下去,甚至比刚才还绝望。
“他怎么会死呢?他答应过我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真的!”叶涵笑着说。
麦丫傻傻的看着叶涵灿烂的笑脸,叶涵那张所有人都会为之倾倒的美丽容颜并没让她觉得温暖,相反,她却不禁打了个冷战,冷得刻骨。
“涵涵,你怎么了?”麦丫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颤声开口。她猛地从地上站起身,握住了叶涵的肩膀:“涵涵,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呀,你难过就哭出来。”
“哭什么?言言他没死啊!”叶涵捧起麦丫的脸,轻轻拭去她未干的泪珠。
“你别吓唬我,涵涵,你没事吧?”麦丫紧紧抱住她说道。
“他肯定没死。”叶涵无比认真的说道:“因为,我这里一点也不痛。”她指指自己的心口。
她与秦言心脉相联,神魂相契。他是她心底的一根弦,只要一息尚存,这根弦就不会断。或者,是她逼着自己认为,它没有断。因为她不能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她绝对不信。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我知道,我回家等他去,万一他回家看不到我,他会着急的。”叶涵的思绪一片混乱,秦言在她脑中忽而变大,忽而变小,忽而微笑,忽而对她发出温柔的呼唤:“对了,他上两天带我去看婚纱了,很漂亮的婚纱,我也很喜欢,我要穿,我要去给他穿,让他看。”
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将所有人淹没在绝望之中。
麦丫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涵涵,你到底怎么了?”
绝望,远比死亡更残忍。
死亡是无法避免的结局,是所有人的终点。
而绝望则是一种生无可恋,死无可顾的无边落魄……
“我要回家,回家去等他,他回家看不到我,会着急的,我要回家……回家去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