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岳宏堂意外得子,生了一位千金,也就是从小与卓亦凡定有娃娃亲的女儿。老来得子的岳宏堂,对女儿可是宠溺上了天,岳汉山待遇也因此从天上跌到地上。
“回禀大少爷,是卓剑山庄庄主来拜访老爷。”侍者弯着腰回道。
也不知是怕这位少爷的威严,还是嫌他长的实在丑陋,害怕吓着自己,侍者连眼都不敢抬起。
“卓剑山庄?有什么了不起,至于这样嘛。你来山庄也好多年了,这点规矩都忘了。”岳汉山歪着嘴,趾高气昂地大声斥责道。
“少爷对不起,是小人一时慌了神,忘了规矩,还请少爷饶恕。”侍者不断擦拭渗出额头的汗水。
“念你初犯,这次就饶了你。老爷在书房,你快去请吧。”岳汉山整了整灰色长衫,挺着胸膛朝大门大摇大摆的走去。
侍者潵溜就往老爷书房跑去,心里应该是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这个阴差。
岳汉山之所以有这番行为,部分是因为岳宏堂自从有了亲闺女之后,对岳汉山没有以前上心了,再加上长相问题,对他更加冷淡。随着岳汉山年龄的增长,下人们也开始私下议论,议论他的出身,议论他的长相。久而久之,这些闲话也传到他耳朵里。渐渐地,岳汉山也更加肯定自己并非是岳宏堂的亲生儿子。有了这些原因,他心里越来越扭曲,内心阴暗面不断扩展,开始慢慢使用一些疯狂手段对付下人。
人们都说相由心生,长相一定程度上反映着一个人的内心世界。这不,岳汉山也发现只有通过不断折磨他人,才能满足自己扭曲的内心需要,才有那种畅快淋漓之感。逐渐地,在岳汉山眼里外界全是敌意,没有友情,甚至没有亲情可言。
“原来是卓剑山庄的卓庄主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晚辈岳汉山在这有理了。”岳汉山拱着双手皮笑肉不笑道。
看到岳汉山,卓嵩有些摸不着头脑,旁边的一个岳家下人连忙应道:“这是我家大少爷”。
此话一出,卓嵩定了定睛,浑身打量着岳汉山,心里默念着,没听说岳宏堂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呀。
岳汉山被卓嵩打量的开始有些不自在,他又开始往负面深想,以为卓嵩是在嫌弃自己,随后不悦道:“卓庄主,怎么了,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从背后传来一个浑厚声音。
“卓兄,小弟来晚了,哈哈。”
来人身穿灰色大褂,头发大半都白了,双目犹如黑洞,精神矍铄,看似瘦弱的身躯却给人一种难以抗衡的压迫感。
此人就是玄铁山庄庄主,岳宏堂。
岳宏堂走到岳汉山跟前,对着岳汉山说道:“汉山,不得无礼,这是你卓伯父。”然后满脸堆笑的向卓嵩走去。
“岳兄,这么多年,你还是宝刀未老,英姿还是不减当年啊。”卓嵩捋着胡子笑道。
“哪里,哪里,我看是卓兄才是风采依旧啊!”岳宏堂拱手推让道。
看到两人如此盛情的打招呼,岳汉山心里一阵纳闷。
“凡儿过来,快快见过你岳伯父。”卓嵩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卓亦凡道。
“岳伯父好。”卓亦凡上前俯首弓腰作揖道。
“哎呀,这就是亦凡吧。长这么大了,老夫十几年没见,亦凡已成风度翩翩的才俊了。不过,还真有些卓兄年轻时的风范。”岳宏堂惊异道。
“毛头小子,乳臭未干,岳兄谬赞了。”卓嵩谦虚回道。
“我才不是小孩呢。”卓亦凡听了卓嵩的话,嘟哝着嘴喊道。
哈哈哈哈……听了卓亦凡的话,院内同时响起了两人爽朗的笑声。
岳宏堂右手一挥:“走,卓兄里面请。”
当岳宏堂带着卓嵩经过岳汉山时,岳汉山眼里发出一丝寒光,犹如深夜中月光照在狼的眼睛上,折射出令人胆颤的寒光。
这一幕不经意间的举动,都被跟在后面的卓亦凡看在眼里,不由的让他有些心惊胆寒。
相由心生,此人长相如此丑陋,神情如此飘忽,定是个狠角色。这种想法,是岳汉山留给卓亦凡的第一感觉。后来的岳汉山果然令人刮目相看,并且一定程度上左右了周围人的命运,只不过是以一种特有的形式刷着存在感。当然,这些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