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种种恨怒交加的心理,南宫凌沣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光打量着霍丛烨。不错,你确实比我年轻,身手矫捷,据说才学也是异常的优秀出众。可是,你毕竟不是我,我是天子,而你,却只是一介臣民。
“哈哈哈!”仰天一笑,豪迈与激情,带着冷意与不自觉的恶言,兜头向眼前的这个情敌砸去:“霍丛烨,你给朕听好了!朕会用三年的时间,让你去边疆从戎奋战,看你能作出怎样的成绩来教天下人刮目!朕还要让你看着,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如何令你心爱的女子死心塌地的爱上朕。然后,再看着朕如何尽情的将她蹂躏抛弃!你与朕,天下万民与朕,根本就没得较量!”
金线绣着的蟠龙,在玄色长衫上露出隐藏的利爪。南宫凌沣在喷薄的怒气与豪情之后,正视着天边那轮明月,他想起了邢素兰死的那天晚上,仿佛也是这样的月色。
那时的他曾经以为自己必定会伤心至死,可是谁曾想,原来再大的痛楚也会撑过来。再难熬的岁月,也总会在时间的长河里渐渐淡薄,隐退。
自己如今还能去爱吗?能够放任的再去爱一次吗?哪怕是头破血流,身心俱伤也无怨无悔?
回忆的片段终于结束,他若有所思的睁开眼,眼角处映入一个粉色披风的少女倩影。
“子静!”南宫凌沣看见曹子静惨白的脸,带着被摧毁的绝望和伤心,心中忽然一阵闷闷的心疼,他朝那个羸弱的身影低低喊了一句,最后看着她转身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曹子静带着一颗被刺到鲜血淋漓的心离去,她听到皇帝那番无情到几近恨绝的话,眼见着侍卫们将修云带进囚车之中。她在心中默默念道:这一生,原来竟抵不过紫陌红尘的喧嚣繁华。所谓《湘君》,那孤立江边苦守的女子,原来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