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时有风阴有时雨
争不过朝夕?又念着往昔
偷走了青丝却留住一个你
岁月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
好的坏的都是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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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别怪我贪心?只是不愿醒
因为你只为你愿和我一起
看云淡风轻
……
夏幕的歌声在这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直到夏幕觉得膝盖开始酸溜溜,连喘气都能大口地带出白色雾气。而此时想找个地方坐都没有,台阶已经全部被大雪覆盖,只好将油纸伞随手放在地上,双手撑着膝盖让自己能缓口气。
雪花仍然未停,一朵又一朵地飘落在她的背上、肩上、发梢上……
但夏幕并不在意,只觉得天地间静得只剩下自己,如此凄凉间又带着唯美,好不浪漫。
就这样不知站了多久,她忽然感觉到雪停了?
抬起头,发现本该在地上的油纸伞正撑在自己上方,心头不由一惊。再一侧身发现自己身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吓得往后退出两步,却腿软间一脚踩空,眼看就要滚下长阶,本能地就把手中的灯笼抛向空中,伸手去抓住眼前的人。却只在他的衣间摸到了一把柔软的布料而已,没有抓着,只能闭着眼睛任由自己向后倒去,心里哀叹一声:完蛋了!
良久,没有预想中的那样疼痛,只是感觉几圈天旋地转后,周身一暖,被一个结实又熟悉的怀抱包围了。
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是谁——司徒澜。
“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在两人之间沉默到夏幕以为世界尽头的时候,她终于开口问道。其实内心的对白却是:这个乔段当真是剧本里最俗气、最狗血的了,可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原来是这么美好的……
司徒澜伸手轻轻将她肩头与头顶的雪花轻轻挥去道:“会着凉。”
“你也是。”说罢也伸出自己的爪子去扒拉着司徒澜身上的雪花,但他太高了,头顶的雪花伸长了手还要踮起脚,凑近了才能够着,不知不觉,她仰起的脸几乎快贴上了他的下颚。
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扫过自己都有些冻僵的脸颊,夏幕赶紧站直来,退后一步拉开两人距离。脑子里又开始嗡嗡作响了,对眼前这幅好看到不行的皮囊又开始想入非非了,他的唇看起来真的好温润,让人好想尝一尝。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足以令夏幕羞得面红耳赤。冷静冷静!夏幕,人家是有妇之夫了,你一定要冷静啊!
“我送你下去。”司徒澜向前一步沉声道。
“不用了,我自己走下去就好。谢谢啦!”几乎是逃窜般地捡起地上的伞,才发现灯笼早已经灭了。
“太暗,会摔伤。”
“没事没事,我慢慢走,司徒门主先回去休息吧。”莫名的酸楚却又蔓延开来,还是一个人……就好。
“夏幕!”司徒澜难得一次声音不稳,带着急促。
她木然回头:“嗯?怎么了?”
“你……为何要避开我?”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夏幕也被问得愣在原地,低头沉默了片刻又抬头道:“我没有避开你呀,我是怕对你影响不好。毕竟你是有头有脸还有对象的人,不像我。”
“什么对象?”
“呵,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你和……江家大小姐的事情。你能当上门主,月芽云间能在大难后最快速度的重建,她们家都出了很多力对吧?你也别不好意思,我都能理解的,毕竟对你来说,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我还是觉得你……”
“只是交易。”司徒澜忽然打断道。
“……交易?司徒澜,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把你们的感情当成交易,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伤人吗?”
“柘星派对我的支持,还有月芽云间的重建,我都早已还清,此间种种更与江飞絮无关。”司徒澜的声音忽然就比这冰天雪还冷。
夏幕不解:“她不是说非你不嫁吗?”
“那是她的事,与我何干?”司徒澜又忍不住无声叹道,若是要为每一个非自己不嫁的女人张罗,大概自己有三宫六院也不够塞的吧。
“不是,怎么就和你没关系?”
唉?不对!好像真的和司徒澜没关系。难道他们的关系不是司徒湘玲说的那样吗?
“与我有什么关系?”司徒澜也算是压下性子,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问。
“那你不想娶她吗?”
“……为何要娶她?”
“你不喜欢她吗?她很喜欢你呀!”
“……”司徒澜的袖子里握里了拳头,偏头痛又开始发作了。
“你真的不喜欢她吗?真的不想娶她?那可不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就一个。是不是喜欢你的人,都会死得很惨?”再次不知死活道。
司徒澜觉得自己再跟她说下去,很可能真的会让她死得很惨吧。于是什么都懒得说了,一大步跨过去,将她拎上了自己的雪济,御剑而起。
到了客舍门外,司徒澜推了一把快要把自己修为整废的女人:“已经深夜,早点休息。”
可是某人却不依不饶地再次扯住了他的衣袖问道:“哦。司徒澜,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那个问题。是不是觊觎你的女人,下场都会很惨呢?”
“……”司徒澜发誓,回去后一定要把司徒渊那个老头从被窝里拎出来,再扔下天地峰的雪窝里,让他滚出去好好管管自己的徒弟,都在他背后造了些自己的什么谣啊!
转身欲走,衣角却被那人牢牢扯住,待他无奈地一回头,却发现某飞快地再次踮起脚尖,拉下自己的头,在他的唇角边轻轻一啄。
电光火石间,彼此连味道都没尝清楚,夏幕又提起裙摆飞奔回了客舍,蹬掉了脚上的鞋子,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一头扎进了被子里,将自己围了个密不透风。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许久,她才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还好,他没有杀进来!天啊!自己刚才一冲动都做了什么?他那么一个仪态端庄,凛凛不可侵犯的仙人,真是**智昏啊,难道就不怕他砍死自己……
而门外的司徒澜,眸色暗沉地站在那冰天雪地里很久很久,久到他的身上落满了积雪,快要幻化成一个雪人了。最后,他手指一划,头顶上方出现一个金色流光的结界。嗯,这位司徒门主,今夜不打算御剑回到天地峰顶了,他想,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