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这时司徒莫轩走了上来,行了一个礼说道:“云间雅集是每年正月初九开始,到正月初十结束,为期两天,在月芽云间举办的一场盛会。届时各大门派和仙门世家都会派代表前来参加,主要是以诗词歌赋,剑术骑射,道法术法等为比赛载体,从中评比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或是年少有为的修士。”
“哦,原来如此,那不是很热闹。咦?对了,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脸也不太好?”夏幕点点头算是听明白了,不就是一场大型才艺运动会嘛。
“呃……无碍。”司徒莫轩苦笑着摇摇头,说来也奇怪,昨晚到了后半夜,自己突然一个激灵不知道被什么给吓醒了,然后就再没安稳入睡,直到天亮。
天地峰顶上,吵吵嚷嚷了半天,司徒澜总算站出来总结道:“我会先将长安长生的灵力进行封印,让它暂时没有破坏力。”
七大峰主面面相觑没吭声,只是有人心中却在默默嘀咕着:那你早干嘛去了?非要等房子拆完了才说!
几大峰主各自散去,断言堂里只剩下司徒澜以及一个还想八卦一下的司徒玄。
“还有何事?”司徒澜冷淡地看着自己这位唯恐天下不乱的师弟。
司徒玄摇摇头道:“没事,飞絮来了,就在门外等着呢。”
“嗯。”
“每年见到她,都是愈发楚楚动人啊。”
“嗯。”
“十五年了吧。”
“……今天夏幕的修习是术法课吧?你如何还在这?”司徒澜不愿再搭理司徒玄,端起茶盏,刚放到嘴边,忽然又听到司徒玄因惊讶而陡然提高了好几度的嗓门。
“你的手怎么了?”
司徒澜迅速将自己的袖子甩了甩,遮住了那排还未消除的牙印,仿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司徒玄看他不回答,心中却有了七八分答案。
他昨夜算是提前出关的,那排整齐的牙印看起来就是女人所为,这月芽云间能近他这位师兄身旁的女人,除了候在厅堂外的江飞絮,便是那不知死活的夏幕了。而江飞絮必定不会做这种出格的事情,那就只能是……
可是为什么呢?她要咬司徒澜?这两人昨晚是发生了什么吗?
司徒澜瞥见一脸复杂表情的司徒玄,便知此时这人脑子里指不定再过什么场面,再回想起昨夜这牙印的来由,气就不打一处来了。不打算再搭理司徒玄,冷着脸站起来朝门外走去,却看见江飞絮和几个天地峰的弟子迎面走进来。
“飞絮见过阿澜哥哥,见过阿玄哥哥。”江飞絮只有在司徒澜和司徒玄面前,才会难得露出这般小女儿姿态。
在柘星派是大小姐,下面的弟弟妹妹们都是以自己为榜样,爹爹更是有意将柘星派的未来交付与自己,因此,大多数时间,江飞絮都是沉稳、内敛且大气磅礴的。
“哎呀!飞絮当真是越来越美艳动人啦!”司徒玄调侃道。
“阿玄哥哥就会取笑与我。”江飞絮难得的脸红了,眼光却时不时瞟向司徒澜,但遗憾的是,他的目光似乎没有几分在自己身上。
“见过门主,见过昭阳峰主。”司徒莫轩、司徒湘玲等几个弟子,也跟在江飞絮身后进入断言堂行礼。
“嗯。”司徒澜本要出门,顿了一下又转身问道:“初九的云间雅集是轮到天地峰筹办了吗?”
“正是。”司徒莫轩愣了一下,赶紧回复道,什么时候门主对云间雅集上过心了,通常都是各个峰主轮流操持主办的,门主最多在比赛结束时出现一下罢了。
“莫轩,你乃天地峰座下首席大弟子,当为你师尊分忧,莫要成天与人厮混浪费时间、耽误正事,方为正道。”
司徒澜极少说这么长的话,而且是针对某名弟子说如此严重的话。在场的人,包括司徒玄和江飞絮都具是一惊。
司徒莫轩更是吓得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与人厮混,也不知道自己耽误了什么正事,但门主说的话,谁敢质疑,只得颤抖着说道:“弟子谨遵门主教诲,必当记在心中,更加勤勉,为……为师尊分忧,为月芽云间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嗯。”司徒澜总算有点满意了,但刚迈出一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继续道:“小小年纪莫要学人背后妄议是非,当是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
这话明显是冲着司徒湘玲说的,小姑娘先是一蒙,然后也跟着赶紧跪了下去,纵然不明所以、百般委屈,但也只能带着哭腔答道:“是,弟子谨遵门主教诲。”
司徒澜总算走出了断言堂,只留下一群还在发懵的众人。
“阿澜哥哥,他……怎么了?”江飞絮问道,虽然司徒澜长期都是这样的态度和表情,但连她都能感觉得到,今天的他,很反常啊。
司徒玄先是低头沉思,后又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略带神秘地笑道:“没事,大概是昨夜出关后,被长了毛的动物给咬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