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夏幕觉得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呀,她也没有什么哄男朋友的经验,虽然明知道他生气了,却又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两人就这么僵着僵着,夏幕竟然开始觉得委屈了起来。司徒澜不愿意和自己说话,那就算了吧,干脆什么都不要说了。
“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你也回去吧。”黯然地低下头,夏幕与司徒澜擦肩而过,却是往不同的方向。
刚迈出两步,忽然腰间又觉得一紧,紧接着被人强行转过身,按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然后耳边就响起闷闷的声音:“下次不可如此。”
“嗯。”夏幕的眼睛又觉得有点酸胀了,他不生气了吗?还是觉得自己比面子更重要呢?绝对没有下次了,夏幕在自己心里发誓。她以后一定好好维护月芽云间的名声,再不会乱来了。
“你若实在生气,直接找人将他绑了毒打一顿便好,为何要亲自……脱他衣服?”耳边的胸腔里又发出闷闷的声音。
“嗯。嗯?”夏幕以为自己听错了,推开他把自己的脸抬起来,却看到他还是一脸认真的表情。难道……他生气不是因为失了面子,而是因为自己动手扒了赵天杨的衣服?或者换句话说:他-也-吃-醋-了?!
这一认知让夏幕有点啼笑皆非,却又是心中暖意更甚。
大着胆子踮起脚尖,就迎着他的唇吻了上去。本来只是想蜻蜓点水安抚一下他即好,没想到司徒澜忽然就搂住了自己,往身后两个旋转,将自己压在了那棵樱花树下,主动且狂热地回吻了起来。
这真是一棵神奇的樱花树,寒冬腊月居然能开花不说,而且这花瓣雨还时常随风而起,却又不见树上的花瓣凋零殆尽,仿佛一直都是这么茂盛。
夏幕将眼睛闭上,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梦幻时光,樱花树下,花瓣雨中与爱人拥吻,那些只能在戏里演绎的镜头,此时却真实的上演了。这次,她从未有过的投入……
许久后,司徒澜抬起了脸,竟露出了难得的迷茫之色,他就这样深情款款地看着夏幕,而夏幕也这样望着他。
双手捧着夏幕的脸,司徒澜轻轻地摩挲着,这份渴望,他积压了多少年……
他淡漠的眸子里倒映出了一个人影,夏幕看见了自己,但不知为何,她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那个影子,又不是自己……
这边,江飞絮一回到自己的卧室,便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摔在了地上,不消片刻后,一片狼藉。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侍女香儿,又惧又惊又怕,却也只能战战兢兢地在旁边跪着。
“滚!都滚出去!”江飞絮一边说还在一边继续砸着,双眼通红、全身上下都往外散发着杀人的戾气,与那落落大方、端庄秀丽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香儿听到‘滚’居然如同大赦般,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生怕再晚一步,江飞絮会真的动手杀了自己。
江飞絮刚才看见了什么?!她的阿澜哥哥,居然主动抱着那个女人,在樱花树下亲吻!
她一直以为司徒澜是个清心寡欲的如兰君子,即便自己也曾有意无意地投怀送抱过,可他从来都是坐怀不乱。因此她更敬他、重他,以为他这个人就是如此。可没想到,他也会有火热的一面,他也像个正常男人一样,会对女子有渴望,只是他要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罢了!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江飞絮如何忍受,一边砸一边哭,直到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过手了,她才缓缓颓然坐下。
发泄一通后,逐渐冷静了下来,她拾起丝娟轻轻擦拭着自己如玉的手指。
十五年的坚持与执著,已经深入了她的骨髓,化成了她的心脏,又怎会如此轻易放弃。不就是又冒出一个和自己争抢的人吗?好啊!那就一如既往,遇神杀神,遇佛**便是。反正为了司徒澜,她又不是第一次下过狠手了。
忽然,江飞絮笑得如一朵罂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