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姬清回过神来,茫然的看向身边的北堂越,然后很快清醒过来,“对不起,我刚才想别的事情去了,没有仔细听你说的话……真的很抱歉。”
“想什么?”
“也没有什么。”姬清摇头。
她不想说,北堂越猜也能猜到。
“你在想他?”
姬清抬眸看向北堂越,这一次没有否认。
“他有什么好的?”北堂越潋滟的桃花眸中扬开一丝浅笑,声音之中似乎隐隐带着几分嘲讽,“拓跋烈这个人倨傲冷漠、不喜言辞不说,据说行事还十分的强势专制,一般人还真的消受不了他那样的脾气。我想他平日里想必没有少欺负你,更不会注重你的想法。”
姬清,“……”
“再说,他还是害得我们前世分开的元凶,不仅仅是你恨他恨得不行,我也很想揍他一顿。这样的人,你还留在他的身边做什么?你早就应该像刚才那样训他一顿,让他不要那么自以为是!”
这一次姬清反应了过来。
瞪大了一双清澈黑亮的杏眸,姬清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说道,“你闭嘴!你一点也不了解他,凭什么那么说他?谁说他倨傲冷漠,强势专制了?那叫冷静沉稳,强大睿智!他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士兵愿意死心塌地的跟随他,甚至在天帝城还没有建立的时候就从苍炎国投奔到他的手下?他做事情全力以赴、可靠稳重,对感情重情重义、绝不辜负,还有……他对我也很好很好,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呵……是吗?还真是小蠢包。”北堂越看向姬清气得脸色涨红的模样,唇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眼神也倏地柔和起来,“既然这样的话,那你还不去找他?你刚才可将他气得不轻,男人也是需要哄一哄的。”
姬清一愣。
“还不快去?”
“哦……”从椅子上站起身,姬清心情复杂的看向北堂越,“那你呢?”
她现在才明白过来,刚才北堂越应该是发现了她的心神不宁,知道她想去找拓跋烈又不敢去找他,所以才会出言相激。结果,她还真的义愤填膺地为拓跋烈辩白了一番……
想想就觉得丢人。
“不用觉得丢人,他要是知道你这么维护他,说不定心里的气就全消了。”像是知道姬清现在的心思,北堂越劝说道,“快去找他吧,他也在等你。”
“那你呢?”姬清又问了一句。
“我在这里等着你。”
“嗯。”姬清放心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要失陪了。”
“无妨。”北堂越含笑摇头,双眸中却有着难以察觉的失落。
……
男人生气了,当真不比女人好哄。
尤其是当一个倨傲冷漠又强势专制的男人被扫了脸面,那当真是难上加难。而最最主要的问题是,姬清根本找不到拓跋烈的人,想要哄一哄都没处下手。
从白天找到夜幕四垂,她几乎将天帝城里拓跋烈会去的地方都翻了一个遍,可是却压根没找到那个男人的一片衣角,也不知道要再去哪里找。
更要命的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起居室,姬清这才想起来北堂越还等在待客厅,她还有一件麻烦又为难的事情没有处理。
顾不得休息一下,姬清连忙赶到待客厅去,却发现夜色之中的待客厅里只有昏暗的一窄灯,明显不是待客的模样,而坐在里面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今日过来的那位紫衣公子呢?”姬清问伺候在待客厅的婢女。
这名婢女正是白日里带着少女去偏厅的婢女,一直在待客厅当值。
“回城主夫人,您离开之后没有多久,那位公子便带着在偏厅的小姐离开了。”婢女回道,“那位公子还让我给城主夫人带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该他回来的时候自会回来,请夫人不要担心,也不用刻意去寻他。”
“我知道了。”姬清点了点头,“你退下吧。”
知道北堂越走了,她没有什么失落,甚至隐隐的松了一口气。
北堂越带着少女走了也好,至少暂时她不用纠结这个令人为难的问题,也不用因为这个问题再和拓跋烈起纷争。虽然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无可厚非,可是争执起来总是叫人头疼。
回到起居室,姬清沐浴一番之后靠在美人榻上休息,心里有些沮丧也觉得惆怅。
那个男人,到底在哪里呢?
她总觉得等待她的是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