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优育去!”
乔谦在那边略显无辜,他自己没谈过正经的恋爱,没法去体味当下年轻人天天情啊爱啊的追求。他只认为,女孩子找对象,就应该找个年长些会疼人的,说他老古董也好,没情趣也罢,反正他一向来的观点都是如此。
何况,三十六的男人,褪去了青涩冲动,有了稳定的经济收入和事业,多年的社会历练成就了他的沉稳自持,从容魅力,加之对方无论家世外形都是上乘之品,自认为是百里桃一的人选,就不知自家小妹为何如此不待见了。
为了避免她的过分排斥,他还特意花了脑筋说动他那个好友出席这个访谈,甚至还被对方敲走了两人合作项目的十五个利益分成点,结果,却是被自家小妹嫌弃成如此。
乔谦无奈,叹气道:“行,给你找个年轻点的。”
“别,我求你还是让我自己来吧。”乔洵马上拒绝:“你个满脑子生意经的男人,有空操劳我的人生大事,还不如先把你自己的给解决了。再说了,我想要什么样的,你个老古板知道吗?三年一代沟,我们相差几乎有四个年头,这代沟是明显存在的,你不会明白我对爱情的追求。”
乔谦被乔洵一大串的话给念的脑袋发疼,之后没两句,就结束了通话。其实,乔洵还是懂他的良苦用心的,特意安排这样的局来认识对方,总比两个人约在餐厅咖啡厅正襟危坐的做一番身家调查,兴趣探讨要来的好不知道几百倍。
她想,或许再过一两年,如果她依旧遇不到自己想要的爱情,那她会乖乖接受家里的安排,认真相亲,然后找对象结婚。
可至少不应该是现在,她总觉得,二十七岁的年纪,还有最后的青春可以挥霍。所以,她言辞拒绝乔谦的这种行为。
向隼年的这期访谈如时播出,收视率甚至比之前的还要好些,乔洵也因此,在那个谣言四起的单位中,稍稍站直了腰板。
可也就在她稍微松口气的时候,阿宁又陷入了至深的伤痛中。
她找她出来,拖着她要去酒吧喝酒,尽管电话上什么都没说,可一向滴酒不沾的阿宁忽然主动说要去喝酒,乔洵就已知她肯定遇到了什么事。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江承郗到底还是毁灭了阿宁所有的梦想和情感寄托,她的叙述,她的悲恸,几乎要敲碎她的心。
她说她整个人生最美好的青葱年华,没有去尝试过跟除他以外的任何异性接触,她习惯了他的陪伴,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们会走一辈子。
她说她今年二十七,准备着要将自己的一生交付到这个男人的手里,而他却弃她如敝屣。
乔洵曾经羡慕并且向往过阿宁的爱情,从情窦初开的年龄,就跟江承郗顺理成章的走到一起,之后那么多年,两人不管同处一座城市或是分居两地,这份感情一直都维系的那么好。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会在最后的关头,亮起了红灯。
二十七岁,尴尬万分的年龄,似乎,是真的输不起。
那天晚上,阿宁喝的烂醉,乔洵自问跟她姐妹二十多载,却是一点都不了解她的酒品竟然差到如此离谱的地步。
她又笑又闹,搂着自己又是亲又是啃,让她无奈至极。若不是后来遇到徐暮川,她当真不知要该拿她怎么办。
阿宁有一点,是让她特别佩服的。那就是无论天大的事,摊到她头上了,她总有办法稳住情绪来解决。那晚在醉酒闹过发泄之后,第二天她就又把自己找了出来,说陪她去看房子,她想要在穗城安家。
乔洵理解她想要有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的那种心情,可是如今的穗城不比当年她们在的那时候,随便一个郊区的小套房,百来万就都上了去。
就阿宁那性格,跟江承郗闹成这样,但凡跟他有关的东西,她是不肯去动用的。她自己那点用劳心劳力换来的薪水,即便这些年一直积攒着,一旦买了房也不经花。
可是阿宁坚持,她毫无办法。乔洵很清楚,阿宁看起来很好说话很无害,可一旦扯起了她的某根神经,那就固执的,拉都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