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一名丫鬟走过来,看到白菜的背影,对崔小眠道:“小公子别理她,那丫头有病的,服侍只狗倒像是服侍个大主子似的,为了那狗整日得罪人,若不是看在那狗让她带惯了,崔大姑娘早就把她卖出去了。”
这丫鬟又道:“我叫苹果,王爷让我来请小公子到书房一趟。”
崔小眠暗暗吐糟,这贺王府的丫鬟不是水果就是蔬菜,倒像是进了菜市场。
贺远正在书房等着她,下首站着一排人,看衣着打扮像是府里的各个管事,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位年轻小姐,柳眉凤目,样貌娟好,满头珠翠,穿件翠绿的衫子,身后站着两个小丫鬟,其中一个就是昨日送绿豆糕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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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无需开口,崔小眠也知道这是谁。九年不见,堂姐的模样是越发周正了,虽然已非碧玉之年,但却另有一番桃李芳华,妩儿虽美,但年尚未及笄,姿色虽远胜崔蓉蓉,但却少了她这番风情万种,这风情并非一朝一昔的,崔小眠记得堂姐十三岁时,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便都恰到好处,一看便知六婶婶目标远大,自幼便对她用心调教了。
大成女子这个年纪没有出阁的不多,但也不乏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眼高手低挑花了眼,误了青春,到个二十五六岁草草嫁了的事。沈玲伊不嫁是为了皇后宝座,一昔到手倒也值了,这崔蓉蓉可是为了什么,崔小眠在心里都替她暗暗不值。
崔小眠在江湖上久了,有些事并不知道。大成重出身重门第,以这京城最甚,崔家虽是大户人家,却并非皇族,如崔绛春这样的嫡女自是能风光嫁入高门朱户为正妻,但像崔蓉蓉这般的庶出子的女儿,除非她父亲争气自立门户又求得一官半职,否则便同其他庶女一样,要么嫁个门不当户不对的普通人家,要么便是给人做填房,甚至也有做良妾的,在外面有人问起,不论是娘家还是她自己。都羞于提起。
偏生崔蓉蓉的父亲也就是崔小眠的六叔又是个极不争气的,文不行武不成,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他本就是收房丫鬟所出。自是知道在家里难受重视,索性破罐破摔,一家五口靠月例银子过活,大多时还靠老婆娘家周济,顶着个名门公子的名号,过得却是闲夫懒汉的日子。
因而,容貌好的崔蓉蓉便是一家子的希望,当年替嫁不成反成陪嫁。王爷走时刚刚封王赐府,因而府里没有人管家和贴己的人,大小庶务全由乳母江嬷嬷打理。没出几年,江嬷嬷去世,按理说操持家务的事就要由王妃负担,只是王妃年幼,便由随嫁照顾她的堂姐全权代劳。一来二去,崔蓉蓉便成了贺王府的管家婆。
王爷先是不回家,后来回家后也是三天两头在外面,王府就是崔大姑娘一人说了算,这些年银子东西没少拿,不但还了她爹的赌债,还帮着她爹开了间铺子。
至于婚姻大事。她爹娘倒是不急,只要王妃大婚之后,就算王爷没有那份心思,王妃也能做主纳她为妾,都是做妾,做王爷的妾室身份却是不同。过几年有个一男半女,王妃去求了皇后,便能封个侧妃。
这当中的弯弯绕,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崔小眠自是还没有琢磨透彻,此时她见贺远冲她招手。便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贺远指指崔小眠对众人道:“这是本王的徒儿,年方十二,这几年他去寺院学经修道,适才将他接回来,他自幼由本王一手养大,本王待他如亲生孩儿,你们见礼吧。”
众人连忙跪倒,就连崔蓉蓉也起身福了福:“小公子有礼。”
崔小眠趁着众人行李使劲瞪了贺远一眼,谁是你一手养大,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贺远假装没看见, 又道:“你们都是府里的老人儿,该怎么做应是清楚,这孩子虽是自幼长在本王身边,却并非我的亲生骨肉,这事早几年就已尘埃落定,如若府里再有人乱嚼舌根子,一律杖毙。”
显然,自从昨日崔小眠进府,到如今闲言碎语已经传到贺远的耳中,这八卦的力量有多大!
这时崔蓉蓉轻启朱唇,语未到已有三分笑意,端的是一朵解语好花。
“恭喜王爷和小公子团聚,小公子眉目清秀,聪明伶俐,小小年纪举止言行便已有高华之气,日后定是王爷的左膀右臂,奴家掌管府中总务,不知小公子的月例用度按何等级?”
好听的话谁都爱听,这番话不但贺远听得受用,崔小眠如果闭上眼睛去听(当然那时她也“听”不到了),不看她是谁,也会觉得好听。
贺远满意地点点头:“他还小,不用特别配给,算到本王的用度中便是了。”
什么,贺远这厮一句话就把她的工资给省了,那不就是说以后她要次次伸手同他要钱花,别的事依你,这事可不成,亲师徒明算帐!
“师父,我从没有领过月例,我要月例。”
装小孩的好处就在于此,不论当着什么人,也不论当着多少人,你都可以说些没品味的话。
贺远嫌弃地看她一眼,意思崔小眠读懂了,你个见钱眼开的货!
“好吧,比世子略低,按公子的例银便可”,说完,贺远又看向崔小眠,见她目露疑惑,显然正在纠结公子比世子差了多少,便又补充一句,“如若不够,就同师父要。”
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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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早上,十三一觉醒来发现一只眼睛充血了,不痛不痒,只是血一样的红,我拍了照片发到群里,基友们说是丧尸来了......直到今天依然如故,据说是血管破裂,听着可怕,倒也似乎并无大事,医生说是用眼过度,一周左右可褪去.看来我还要再做几日丧尸,出门还是戴个太阳镜,免得吓坏小朋友.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