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机贴在耳边，等着宋柏彦说话。
可是电话那端，同样很安静。
但这种安静并不尴尬，相反的，让她感觉心安。
最后，是唐黎先打破沉默。
“干嘛不说话？”
说完这句，她又“喂喂”了两声：“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宋柏彦站在露台上，左手手指间夹了支烟，听到唐黎试信号的话，刚好吐出一口白雾，薄唇边，出现浅浅的笑意。
半晌，男人温厚的嗓音从听筒传来：“今天去出庭作证了？”
唐黎应声。
“感觉怎么样？”
“就是当众背段台词。”
闻言，宋柏彦又问了一句：“当庭作证也跟演戏一样？”
“有人要求的啊。”唐黎坐在床边，继续道：“怕我乱说话，干脆帮我安排好剧本，我照本宣科地背一背就好。”
又聊几句，宋柏彦提起另一件事：“高老师他们上黎家的时间确定没有？”
“就在这几天。”唐黎如实道：“不过黎家最近可能事多，具体怎么样得看情况，也可能推迟。”
周律师提供那段视频录音，把黎盛夏扯进拐卖案，整个黎家焦头烂额，哪怕黎文彦想拉拢汪家，这会儿，怕也顾及不上。
唐黎想到什么，出声问：“像黎盛夏这种情况，家世出众，是不是不会被判重刑？”
“你想让她判重刑？”
“……”唐黎握紧手机，没回答。
她的心里，确实想让黎盛夏不得善终。
可是，她更清楚，有很多现实因素，结果总是无法预料。
宋柏彦往一旁点了点烟灰，氤氲夜色中，响起的，是唐黎熟悉的男音：“无论是谁，只要违法乱纪，终究逃不开法律的制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