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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先前那份情报的影响,本来打算放纵嗨皮一下的陈烈也没了心情,找到先前敢大着胆子摸他小兄弟的姑娘,道个歉给她点了两杯酒,便在那姑娘幽怨的眼神中潇洒离去。
从酒吧里走出来,没了那嘈杂的声音,陈烈心烦的情绪总算平静了一些,一边在心里斟酌着情报中的信息,一边慢悠悠向琳琅天上走去。
陈烈不打算那么快回去,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平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的状态有多糟糕,看见什么都觉得心烦气躁,很想直接碾碎算了。
以这个状态回去面对温静涵可不好,那姑娘尽管心大面对很多事都能快速把自己调整过来,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在公司压力也挺大,陈烈不想再给她增添别的烦恼。
脑子里转悠着乱七八糟的想法,陈烈也就没在意路线了,漫不经心的瞎晃悠,不知不觉间,竟是走到了一条偏僻的支路上。
天色已经黑下来,像这种没什么繁华条件的路上也看不到几个行人,只有路灯孤零零的照亮着空旷的街道。
陈烈长舒一口气,总算放下对于那些问题的纠结,左右看了看,正有些茫然着想要翻查地图的时候,远处的巷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叫,随即便有模模糊糊的争吵喝骂声音被夜风带了过来。
挑了挑眉毛,陈烈嘴角勾起一抹有点森冷的弧度,这可真是让人惊喜的巧合,没想到他随便走走还能碰上这种事儿。
有什么,比在你心烦的时候,一群沙包和出气筒主动送上门来的更愉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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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注定了会有人倒霉的冷笑,陈烈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以常人奔跑的速度窜入了旁边一条巷子里面。
“臭婊子,你他妈出来卖还装什么清高!居然敢咬老子!”
大约两米宽的巷道中,一个约么四十多岁,穿着配套花衬衣和宽大花短裤的中年男子骂骂咧咧的说道。
这男子有些秃顶和发福,看上去像是学校里养尊处优又上了年纪的教导主任,但头顶顶着一副墨镜,脖子上戴着一根大金链子,前胸上一只怪物的纹身一直延伸到手臂上,立马又成了电影里香港七八十年代那种恶俗又经典的黑道老大的形象。
这人也的确是自称“道上混的”那种人,手下有二三十号小弟、两个场子,给自己起了个霸气的外号叫“大彪子”,外人一般喊大彪。
一点也不彪悍的大彪此刻龇牙咧嘴,恶狠狠的瞪着巷道前面一个正慌不择路的逃跑的娇小身影,随后又抬起手臂看了一眼,上面有两排秀气整齐的小巧牙印,深深的刻进肉里,血不断的渗出来。
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碰了伤口一下,大彪顿时又“哎呦!”一声,痛的眼泪差点飙出来。
其实大彪哪里是什么真刀实枪打下地盘的黑帮老大,家里有几个闲钱又不务正业,喜欢别人对他又怕又惧的感觉,才跟风花钱把自己包装成了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