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啸月拉着龙嫣的手道:“江湖之中,强弱交替,周而复始,我们已经倦怠了。夏侯先生可能并不了解,韩某出身将门,国灭六载有余,韩某的心早已无心于江湖。”夏侯点点头。他当然知道韩啸月之底细,但也并不点破,只是笑道:“那你打算隐居何地呢?是漠北草原,还是西南蛮荒?是东海之滨,还是西部边塞?”
韩啸月想了片刻,摇摇头道:“这三年来,我与嫣儿游历四方,只差西边没有去过。或许,我们会安身在西边吧!”夏侯摇摇头道:“西部边塞战乱频频,哪里有什么僻静之所?老夫游走各地,只有西部边陲最为混乱。先是党项人频频东犯,还有吐蕃人的烧杀抢掠。依老夫来看,西边还是不要去啦!”说着,故作沉思片刻道,“老夫还真的知道一个好去处,不知道你们二人是否感兴趣?”
韩啸月听罢,突然来了兴致道:“哦?夏侯先生指的是哪里?”夏侯笑道:“现在的燕赵地界唐时称之为平卢。平卢西北有一处幽静之处,早年间老夫行医曾到访过,可谓是十分僻静。只是......”夏侯突然欲言又止。
韩啸月追问道:“只是什么?”夏侯继续道:“只是那里过于僻静,方圆并无村庄,只有一间孤零零的草庐。你可曾读过陈寿所著《三国志》?那草庐,与诸葛孔明老先生之庐十分相似。”
韩啸月笑道:“那再合适不过啦!我没要寻的,便是这种地方。”说着,与龙嫣笑视片刻道,“夏侯先生,你可否指出那间草庐的具体方位?”夏侯笑道:“那是自然。从此地北上,走汾水,再向西进。沿途打听一处名曰‘铸剑冢’的地方,那里便是草庐之所在。”
“铸剑冢?莫非那里曾是铸剑人所居住的地方?”韩啸月追问道。夏侯摇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去了便知。”
韩啸月想了片刻道:“先生为韩某推荐那个地方,是有什么用意吧!”夏侯哈哈笑道:“老夫能有什么用意?无非是希望能帮你找一处理想的静谧之所,可莫要多心啊!”
韩啸月思虑再三道:“好,反正我们也无处可去,先生推荐定然是有道理!”夏侯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说着,有倒上一杯水继续道,“话说,李景贤小兄弟怎么不在你身边?”
韩啸月将李景贤与阿秋返回芳草卉之事与他讲了,夏侯频频点头道:“人人都有权利追求幸福,这也无可厚非。你与嫣儿姑娘日日作陪,他自然也希望与所爱之人朝夕相伴。老夫只是担心他的伤,也别无其他。”说着,起身道,“时候不早啦,二位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老夫又要出发往其他地方去啦!”韩、龙二人起身施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