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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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除了我自己，我谁也救不了。”信千鸢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可即使是这样，我也想试试，我想知道为什么人生而不等。”

妇人凝视着自己孩子倔强的脸庞，她有些失神。这世间的事情，有太多都可以看到结果，可是哪怕看的到未来，又有多少人就愿此放手。

世间的痛苦莫过于求不得，放不下。

“千鸢，前方漫漫长路，你如是选择了，为娘也只好祝福你。”妇人沉默来片刻，她叹了口气说起，“慢点你爹回来了，你定是会去王殿一趟，你告诉那个男人我支持你的选择，他不会为难你。”

“嗯.”

信千鸢点了点头，看着自己母亲安详的样子。他皱了皱眉头，“娘亲，当年之事，你要我放下，我放下了，娘亲可是放下了？”

“战场上的厮杀，你不要了对方的命，对方就会要了你的命。”妇人苦涩的笑了笑，“只是，我看不起他罢了，他让我很失望。”

信千鸢听后，他没有在说话，朝着自己的娘亲施了个礼，转身，脚步刚跨过门槛之时，他的背后再次响起妇人的话，“将来如是觉得累了，记得回来，你的家永远在这里。”

话断，信千鸢的身体一颤，心中升起股温暖的同时，他又是觉得自责。

“下月你就是成人了，下去吧。”妇人像是看出了信千鸢心中所想，她轻轻的说了声。

脚起，信千鸢在走廊处一拐，消失在妇人的眼皮底下。

“展翅的雄鹰飞的再高，如是迷路了，它还知道前方在哪里吗？”妇人呢喃一声，又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半个时辰之后.

信千鸢的父亲从王殿中回来，他就是单独将信千鸢叫入房间中，神色严肃的将信千鸢给盯着。

信千鸢被自己父亲这般看着，他有些不自然，淡淡的将脸撇过去，看向窗外。

“千鸢，下个月，你就将成年，你是愿披上战甲去守护家园，还是愿意入朝当个文臣。”中年男子盯着信千鸢的脸庞问起。

信千鸢听后，他没有说话。他低着头，目光放在地板之上。

“千鸢，我在问你话呢？”中年男子瞧得信千鸢这个模样，他眉宇蹙了蹙，稍稍的有些不喜。

“文臣武将？”信千鸢在心头嘀咕了声，他爹名为信筌，可是私底下都是被人叫做信权，似乎除了权利，这个饱读诗书的男人就不再有其他的追求了。

“我都不愿。”信千鸢抬头回答，末了又是轻声的补充一句，“你知道我想做什么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