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酒哩哩啦啦洒在地上,顿时酒气蒸腾不用喝熏就能人将人熏得脸红。
“敬保佑我苦男儿的苍天!”云玥端起酒碗,便往地上狠狠泼了下去。
老者一惊,但祭奠苍天是没错的。按照亲人的想法,大到国家动刀动枪。小到粮食丰收媳妇生孩子,都归老天爷照顾。他不能反驳,反而要点头赞许。
云玥有些头大,这碗太他娘的大了。这么泼居然才洒出去不到一半儿,手里掂量着。没有二斤,也有一斤半。联想起自己的酒量,不行!还得泼!
“敬战死的英灵!”哗,碗里的酒又泼了出去。
“好……!”人群轰然叫好,秦人好斗上了战场最是拼命。阵亡者能得到统帅如此敬重,也算是对死者家属的极大慰藉。一些小青年热血沸腾,跟着这样的将军出战即便战死也值了。
看着剩下的残酒,约莫还有一两多一点儿。这次不能再洒了,不然就真没了。
一口喝干碗中残酒,人群中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那老者满意点了点头,拱拱手让开道路。这一刻欢呼有如雷鸣,秦人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勇士的敬意。
云府中门大开,老奶奶带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人涌了出来。
“云玥见过奶奶!”云玥单膝跪地,大红披风上沾满泥水。一脸风尘,与征战沙场的将军别无二致。
“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奶奶流着眼泪,给云玥抹去脸上泥水。
夏菊眼里更是希冀满满,双手不断搅动手里的绢布。恨不得将那可怜的绢布绞成两段,可见她是用了最大克制才没有扑进云玥怀里。
小丫就没有顾忌,撇开奶奶炮弹一般冲进云玥怀里。二话不说,咧开小嘴嚎啕大哭。
“小丫不哭,哥哥回来了。有谁敢欺负你,哥哥打折他的腿!”
“哥哥,我把小白胡子剪了。它不吃东西……呜……!”
……
跨过火盆,婶婶点燃了一缕不知道什么草。味道十分呛人,有严重化学武器属性,被这种东西抽打的云玥有杀人的冲动。据说这玩意驱邪可以驱赶战场上的冤魂,云玥认为他们说得对,即便是鬼也受不了这样的摧残。
终于熬过去了,坐在一大桶温热的洗澡水里别提有多舒坦。
一大群女人围拢在院子里,夏菊红着脸不好意思进去。这可怎么行,觉都睡了就是云家的人。现在倒不好意思起来了,云家就这一根独苗。总是不好意思,什么时候才能抱上重孙子。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不懂事儿呢!
见到姑姑婶婶一脸暧昧的捂嘴笑,奶奶气就不打一处来。姑姑今年刚刚三十岁,怎么就不想找个人家嫁了。一天到晚在家里混吃等死也就是了,偏偏还嘲笑孙子媳妇。
气愤的奶奶抽了姑姑两巴掌,又赶走了一群叽叽喳喳犹如麻雀的小丫头们。拉过夏菊一把便推了进去,“哗啦”一声,将门从外面栓上。
“给老身看好了,谁敢进来打搅,就把腿打折!”奶奶霸气十足的扔下一句话,便带着一众爪牙奔向后院。今天晚上要举行盛大酒宴,孙子凯旋归来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云玥抖了抖披肩长发,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半寸留惯了,现在这头型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一会儿洗过了头,还是让人剪了舒坦。长头发容易招寄生虫,这是后世的常识。在这个虱子横行的年代,云玥可不想那种小生物满脑袋爬。
将头深深埋入浴桶里,准备不憋够一百个数不出来。外屋的们“咣当”一声响,接着便有脚步声传来。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出现在眼前,是幻觉?云玥一下从浴桶中冒出头来,溅起的水花喷了夏菊一身。
“郎君……!”夏菊还是扭捏,脸红的好像猴子屁股,就连脖子也好像充了血。
“奶奶让奴家侍奉郎君沐浴……!”细细的声音好像蚊子叫,洞房那天的勇猛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白皙柔夷拿起丝瓜瓤子,一下下在云玥后背轻轻蹭。不时还用手指甲在皮肤上轻轻挠一下,老天爷啊!就算是块石头,现在也应该起反应了。
“啊……!”一声娇呼,夏菊被扯进了浴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