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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寒雁听的火冒三丈,拍桌而起。
采茶握紧小拳头,气的咬牙,“小姐,我们去撕烂这些人的嘴!胡说八道!”
“淡定。”楚曦玉拉着冷寒雁重新坐下,道:
“院内斗殴,要受罚。”
冷寒雁生气道,“就是挨罚,也要教训这些,背后编排是非的长舌妇!”
“何必呢,来来,继续赏花。”楚曦玉宽慰道。
冷寒雁都要被她气笑了,“她们说的是你,你倒不生气?”
“我就是想了想,为这帮人,罚抄朝凰戒,不划算。”楚曦玉一脸风轻云淡,道,“狗就爱乱吠,别和狗计较,不值当。”
冷寒雁默默喝了一杯茶,冷静一下。
望向对面悠然自得的人,“你……真的不难受?”
楚曦玉淡然点头。
比这更难听一万倍的,她前世都听过。
千夫所指。
整整十年。
最开始是难受的。一次次和别人解释,忍不住吵起来,但后来,慢慢就不在意了。
现在听这些是非,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那最开始挑事之人的声音,她已经认出来了。
胡惠丹。
她祖父就是刑部主事,秋兰一案的始末,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真相早就大白天下,但附和她的人,依旧不愿意相信……
不过是通过骂自己和摄政王,获得自我满足罢了。
无所谓。
当一个世人眼中的恶人,又何妨。
冷寒雁看见她如此洒脱,不自觉握紧拳头。
没有人天生就是铜墙铁壁。
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才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心。
但在楚曦玉的脸上,永远只能看到沉静的笑容,看不到任何伤痛留下的痕迹。
令她,隐隐有些敬佩。
“砰!锵!啊!”
“别打了!快快拉住秋二小姐……”
“冷静一点,秋二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同窗,唉哟,你怎么连拉架的也打!”
“打的就是你们这群背后嚼舌头的长舌妇,你们这么会造谣,不去天桥说书,简直白瞎了你们这一张嘴!刑部没把案卷公告天下吗?贴在皇榜上你们不识字吗?没长眼睛就闭嘴!”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突然,那边花丛一阵喧嚣,打了起来。
“秋茗?”楚曦玉耳廓微动,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立即赶过去。
此时已经一片混乱。
胡惠丹被秋茗推在地上,几个闺秀拉着秋茗,但她死死扯着胡惠丹的头发不松手,疼的胡惠丹嗷嗷直叫。
但那几个拉架的闺秀偏心眼,秋茗三两下就被反手压在地上。
“头发断了!疼死我了!”胡惠丹在两个闺秀的搀扶下爬起来,气恼地挥手就要扇秋茗耳光。
“梆!”
手,被人抓住了。
胡惠丹回头一看……
“楚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