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原谅你……”她眼眸低垂,如冬日的雪光轻薄洒落在杜鹃脸上,“永远都不会!”
“不要啊公主!……”就在她欲转身离去,杜鹃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痛哭得声嘶力竭,“公主……求您怜惜奴婢这条贱命……奴婢不想死……奴婢愿意做牛做马来向您赎罪……求你了公主……”
幽梦眉心有过微弱的蹙动,遏止不住的心冷:“我记得你,当时你就在外面,一直都在吧?你知道房内在发生什么,为什么不进来阻止?为什么不救我!……”
我怜惜你,那谁来怜惜我?即使拿上你一生一世,也赎不尽你的罪孽。
她愤然抽手,因为太过用力和急促,杜鹃滑脱的指尖从幽梦所戴缠臂金上那一圈镂金菱花嵌翡翠粒的坠子上重重勾过,那一瞬的拉扯险将她手指割破。
幽梦步步决然地走至殿门,转侧眼眸,用天寒地冻的声音道:“母妃,您请随意吧,我不会为她求情。”
咲妃眼帘一沉半盖住寒芒,唤怀禄:“还不动手?”
“不……不要!……”杜鹃泪流满面地摇头,她陷入太监们手里无路可退,哭声凄凉,“我不要喝……救命……救命啊……”
幽梦转回头不想看这惨烈的情景,缓步朝殿外走去。
杜鹃剧烈扭动着身子,但她再如何挣扎,也阻止不了怀禄捏紧她的两腮迫其张口,把那杯酒全部灌了进去。
“认了吧,你有今天的下场怪不了任何人。”咲妃冷眼看这一切,“要怪,就怪你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权力。”
幽梦不禁停下脚步,愈发觉得母亲在身后这番话不只像是说给杜鹃听的。
的确,咲妃抬起深邃的双眼,望着女儿的背影:“记着,在宫里的每一步,都可能踏入深渊,后宫就是这么残酷,如果你没有与之相配的好命,就绝对容不下你飞上枝头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