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人的口供,把纪纲三人惊得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纪纲这下子真是又惊又喜又是惶恐,吩咐再次提审芶简。
芶简被押上来后,这次轮到纪纲铁青着脸了,喝道:“这吕环姬勾引你,究竟是什么目地?你给老子想清楚了,否则,老子撕了你的皮!”
芶简浑身一哆嗦,硬着头皮说道:“我……我已经说了阿,……他说我长得英俊,要和我好……”
“放你娘地屁!”纪纲一脚踢去,正中芶简的面门,鼻梁骨都被踢断了,刚刚止住的鼻血如咕咕的泉水一般涌出,淌了满嘴满下巴满胸襟都是。
纪纲转身对杨秋池道:“杨大人,本官要借你的书房当审讯室,行吗?”
杨秋池点点头:“只要撬开他们的嘴,把这案子破了,指挥使大人就算将这书房拆了都成,反正以后我也准备一把火将这书房烧了,免得想起来恶心!”
纪纲嘿嘿一笑,随即一挥手,几个锦衣卫上前,分别抓住芶简的两只胳膊,咔咔两声,拧断了他的肩胛骨,痛得芶简差点昏死过去。
锦衣卫将他绳索解了,架起来,将他面朝里双手绑在厚重的书架两角上。刷的一声,撕掉了他的后背衣袍。
一个锦衣卫拿来一根火把,在芶简的后背上烧灼了一会,这才掏出一把牛耳尖刀,麻利地在芶简的后背上方横着化了一刀,然后将尖刀小心割开了伤口的肌肤层,用嘴咬住尖刀,双手抓住那树皮一般翻着的那层人皮,慢慢地却持续地往下撕裂着。
芶简长声惨叫,声音尖锐而凄厉,震人耳膜。
那锦衣卫半点都不为其所动,一直将芶简后背的那张人皮往下慢慢撕到了芶简的腰间这才放手,那张人皮卷曲地耷拉着,芶简的后背露出了一大块血肉模糊真皮,鲜血像鲜红的油漆,不停地溢出,裹卷着往下淌。地上已经积了一小滩鲜血。
这期间,芶简痛得昏死了过去又被痛醒了过来。但兀自坚持原来的口供。
另一个锦衣卫已经找来了一大罐盐巴,如同播种一般,撒向了芶简血淋淋的后背!芶简又是长声惨叫,脑袋不停地往书架上撞,试图要把自己撞死,免得遭受这剧烈痛苦的煎熬。但他的头部位置,只有一层层叠放的线装书,撞在书上,没半点用处。
撒了盐巴,锦衣卫又用手抓了一把盐,然后不停地在芶简的后背上揉搓着。
剧烈的疼痛几乎将芶简一张英俊的脸扭曲成了魔鬼,嘴唇已经被他咬得稀烂,鲜血淋漓。
芶简终于喘息着叫道:“我招……我招了……”
“说!”
“吕环姬勾引我……是让我……给贤妃娘娘的遗体……灌砒霜毒药……好陷害吕园善吕美人……”
说法与那两个朝鲜侍女所说吻合!这三人是分别审讯的,而且都没有进行诱供,他们分别招供的口供能够相互吻合,印证的所说的真实性。
经过对两个侍女和侍卫芶简的审讯查明,原来吕园善毒杀贤妃案,是个彻底的冤案!
原来,这两个姓吕的朝鲜女子都被皇上册封为美人。皇上赐婚嫁给杨秋池的这个美人吕环姬,为了争宠,与被明成祖用烙铁活活烙死的那个美人吕园善,两人产生了仇怨。这吕环姬伺机报复。
正好贤妃暴疾而亡,而服侍贤妃的侍女,曾经服侍过吕园善美人,于是,这吕环姬美人就想出了一条毒计要陷害与自己争宠而结仇的吕园善。
她设法勾引了看守存放贤妃遗体冰库的侍卫小领队芶简,这吕环姬美人天生丽质,又十分骚媚,用足了她的女人的本领将芶简迷得神魂颠倒,坠入情网而不能自拔,甘愿为她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