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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拓跋威摇了摇头，神色暗淡道：“都退下吧，朕想静一静。”
之前三皇子那是对殷染月下手，好歹是无意间跟邪修扯上关系的，可这次五皇子不一样。
他要杀他这个父皇！
“是。”
殷涯带着殷染月离开，大皇子和七皇子二人也转身带人离开。
门关上。
大皇子吩咐戴正：“带人守在这里，寸步不离。”
戴正领命：“是。”
然后大皇子看向殷涯和殷染月，郑重的双手抱拳：“今日多亏了有殷大人和染月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多谢二位。”
先前他就知道，殷染月这个人绝不会困于紫耀国，可现在才多久？
对方就已经做到了。
他很庆幸，先前没有和对方为敌。
拓跋宇也跟着道了谢，看着殷染月的神色有些复杂。
殷涯低着头行了一礼：“两位皇子如此真是折煞老臣了！老臣所为都是应该做的。”
“没别的事情，老臣就先行告退了。”
“殷大人慢走。”
从始至终，殷染月都没有开口，神色淡淡的恍若外人。
殷涯带着殷染月正要离开，拓跋宇忽然开口喊了一声：“染月！”
殷染月脚步未停：“有事？”
拓跋宇望着她的背影，迟疑着：“能不能说两句话…”
殷染月皱了皱眉，脚步停了下来：“爹，你先回去吧。”
“好。”殷涯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拓跋诚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走向远处。
片刻，在场只剩下了两人。
拓跋宇愣愣的望着殷染月的背影，有些反应不过来。
少女向来对人疏远，清冷不近人情。
他还以为这次开口，会被拒绝，可谁知道她居然答应了，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犹豫了一会儿，他低着头问：“这半年来，你过得可好？”
“很好。”
“那…如果我当初对你再好一点的话，如果我在拓跋真之前救了你，你会不会喜欢我，我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不会。”
拓跋宇猛然抬头，看见的依旧是背影。
她连转身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以前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难道你就从来，哪怕有过一瞬间……一丝，一毫的对我动心吗？”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有些艰难。
“不曾。”
拓跋宇脸色一白。
不曾…不曾…
“为什么？”他声音沙哑，有些难过。
殷染月抬头看天，轻笑一声：“你只是，让自己喜欢我，而不是喜欢我。”
拓跋宇听到这话，有些慌乱：“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喜欢你！”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殷染月听。
“不，你喜欢殷家，叶家对我的无条件偏爱。”
“若是娶了我，你将得到殷家，叶家，两大助力，皇位唾手可得。”
从殷染月回到殷家，一开始跟他虚与委蛇就是有目的，那时候她特意问他。
‘七皇子待我如此，究竟为何？’
那时候，拓跋宇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你是我未婚妻，我不待你好，还能待谁？’
这回答没有任何问题，很完美。
但他当时有一瞬间的愣神，这一愣神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可殷染月本就在试探他，特意问的突兀，也将他的神色尽数看在眼里。
如果说，是循序渐进的问，对方会有反应，可只有突如其来的询问，能让人猝不及防，从而透露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哪怕只是一瞬间。
从那时候起，殷染月就知道，拓跋宇的好，不过是因为这副身体的身份罢了。
“我……”拓跋宇咽了咽口水，他没想到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居然被她看的这么透彻。
他双手忍不住握了拳，低着头眼眶酸涩的厉害。
此刻，他有的不是无所适从，而是后悔，他艰难的道：“如果…我没有为这个呢？”
“没有如果。”女子声音尽显疏离。
话落，少女迈步往前走，步伐并不快，有些优雅。
夜色寂寂，他听见风吹来了她轻飘飘的声音。
“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会相信。”
“染月…那我还有机会吗…”他抬头喊她。
“没有。”这话坚决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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