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支持他和任何人在一起,但要是殷勤蠢到还是执迷不悟,就算你阻止有什么用?!”季白间看得很明白,“总之,不管是殷勤还是白心,感情的事情冷暖自知,到最后真的错了那也是他们自己去承受,我旁人无关。”
好吧。
季白里不多说了。
他大哥确实比他理智,比他理智太多。
这种时候,他还是乖乖听他大哥的好。
这么想着,他一边开车一边往季家大院开去。
那一刻突然想到什么,拨打电话。
心跳还有些异样。
季白里控制情绪,“早早。”
“白里,你回来了吗?”
“对,刚回来。”
“事情都办完了?”辛早早关心道。
“还算顺利。”
“那就好。”
“你呢?”季白里问。
“我现在还有最有一个证据,我觉得问题不大。不多说了,我约的人到了,我们回头再聊。”
说着,电话就这么挂断了。
季白里有些失落。
总觉得他好像还是有些自作多情。
其实,辛早早是真的不喜欢他,是真的不喜欢吧!
以前总觉得他大哥,还有殷勤都好难找到另一半,现在他大哥结婚了,夫妻之间感情甚好。他大哥就不说了,凡是都会一鸣惊人,这么多年在他阴影下他也习惯了,关键是殷勤,关键是这么不靠谱的殷勤,儿子都出生了!
就他,还这么孤苦伶仃一个人!
越想越心凉。
与此同时。
辛早早坐在一家咖啡厅里面,咖啡厅有些幽暗,她选在一个靠边角的位置。
好久。
一个人影走到辛早早的面前。
辛早早站起来,微微一笑,“坐。”
女人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抱着手上的一叠文件。
“喝什么?”辛早早问,显得很自若。
“辛董事长,我什么都不喝,我之所以答应你出来,我也是为了把我手上的东西给你,我知道你有用,对宋经理有用,但是请你不要出卖我,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东西是我给你的,我家里面条件也不好,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张荷很后怕的说道。
辛早早点头,“放心,我会守口如瓶。”
张荷把东西犹豫着给了辛早早。
辛早早没有直接打开,而是放在了一边。
张荷说,“这里面是所有当时我们去拆迁的时候居民的拆迁方案协议,当时所有人居民都已经签字同意了的,所有人的赔偿方案也都在这个文件里面,原件已经被商管内部收了回去,不准我们保留,我想着或许对宋经理有用就偷偷的拍了照片留了下来。”
“你做的是对的,我先替宋知之感谢你。”
张荷摇了摇头,“感谢倒不用了,我现在很内疚,因为碍于现在的一个形势不敢出庭作证,现在商管内部所有人都不允许讨论宋经理的事情,也下了通知所有人都不准备回答媒体回答其他任何人问题,宋经理拆迁的这个案件就好像在内部成了不能说的秘密,现在大家都胆战心惊的。”
辛早早咬牙。
一定是叶温寒所为,也只有他有这么大的权利。
“这里面的东西萤爱还是有一定帮助的,就麻烦辛董事长了。”张荷突然从咖啡椅上站起来,她说,“我就不多停留了,到时候要是被发现了就惨了,告辞了,辛董事长。”
说着很恭敬的离开。
辛早早看着张荷离开,也没有多做停留,拿着手上的文件离开咖啡厅。
季白间让她在商管内部找一下证据,最好能够找到当时拆迁方案的一些原始数据,她通过调查,目标锁定在了宋知之的助理身上,以宋知之的人品,离宋知之最近的人,应该不至于太不靠谱。
她拿着文件,开车离开。
她离开后,知道车尾灯消失。
一个女人才从咖啡厅的街道外的一个小巷子口里面走出来,她对着手机说道,“我已经把文件给了辛早早。”
“好。”
“可是……”
“别可是了。放心,你要是听我们的安排,以后肯定会让你发展得最好!”那边斩钉截铁的说道,“张助理,你要知道,商业竞争就是如此,人都是现实的,别吊死在一棵树上不值得。”
“我知道,但是你们要说话算话。”
“这你就不要担心了,等宋知之入狱,我保证我们俩都能平步青云。”
“李晟,我就靠你了。”
“行啦!”
那边挂断了电话。
张荷也把电话挂断,心里一狠。
宋经理别怪我不仁不义,我也只是为了保全自己,总不能和你一起遭殃。
……
辛早早一边开车,一边给季白间拨打电话。
季白间说,“你直接到我这里来。”
“好。”
辛早早也不犹豫。
她迅速将轿车停靠在了季白间的小区,手上拿着那份文件走进电梯。
到达楼层,敲门而进。
辛早早把文件递给季白间,跟着季白间走了进去。
季白间打开文件,很认真仔细的看了一遍。
辛早早就安静的等待着。
好久。
季白间说,“这份文件应该是假的。”
“嗯?”辛早早诧异。
“很显然数据不对,拆迁的金额出入很大,如果我们把这份文件递交到法院,宋知之不仅涉及到暴力拆迁,还涉及到拆迁谋利,这罪证就更大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份协议书里面的拆迁金额和商管的拆迁金额是有差距的,也就是说,这份文件的拆迁金额小于实际上宋知之做的那个拆迁金额,如果我们把这份拿了出来,对方再提供一份正式的出来,如此一来,宋知之的罪行就更大了。”
“是。”季白间给予了肯定答案。
辛早早咬牙。
她没想到,花了这么多时间,居然得到这么一个加深宋知之罪行的证据。
如果不是季白间发现了端倪,她岂不是害了宋知之!
“你也不用自责,能够找到张荷去拿这份数据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关键就在于,叶温寒在商管的权利够大,我相信除了张荷,但凡负责这起案件的任何人,你只要找到他们其中谁,他们给你的都会是这个东西,钱贯书也是老奸巨猾,不是我们想的这么简单。”
“那你是怎么发现这份协议是有问题的?”
“宋知之偶尔会在家里办公,我看过她一个文档,文档里面有一个关于拆迁的协议书,上面的金额和这个差距有些大。”
辛早早点头。
她并不怀疑季白间,她只是很好奇,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只是觉得,季白间真的比一般的人,聪明太多,心思缜密太多,她真心佩服。
她问,“那现在怎么办?,目前我这边唯一可以出庭作证的就只有高超,他可以上庭为宋知之作证,但他的说辞如果在没有确切的证据面前,也只是说辞而已,很难会成为有效证据。”
“我让白里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其他事情不需要太担心。”
“嗯。”
“这几天辛苦了,我替我夫人谢谢你。”
“季先生客气了,我和知之是好朋友,她需要什么我一定鼎力相助!”
“说起来,可能之后真的会有事情请你帮忙。”
“季先生不妨直说。”
“殷河系现在除了一些问题,到时候可能需要辛氏集团这边给予一定的支持,具体我不方便透露,但可能需要一笔资金!”
“没问题。”辛早早一口答应。
“最后,我想问一下,你和白里还有可能吗?”季白间突然开口。
辛早早一怔。
她想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季白间来问她这个问题。
她总觉得这个关键时刻,情感上的事情都应该搁置的。
辛早早有些犹豫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季白间说,“要是没有可能就直白的告诉季白里,别让那个傻子以为,在你和慕辞典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之后,他又有希望了!”
“好。”辛早早点头。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姚耽搁谁。
她离开季白间的家。
不管慕辞典在或者不在,其实她和季白里也已经成为了过去。
她真的不想,至少很长一段时间不想,所谓的谈情说爱。
她宁愿这么孤单一辈子!
在她不能从内心深处接受一段感情甚至一段婚姻的时候,任何人和她在一起,都是委屈。
不只是委屈别人,也在委屈自己。
她深呼吸一口气。
她想有些事情,或许真的应该给白里再说清楚。
……
叶家别墅。
叶温寒接到电话之后,脸色笑得很阴险。
他对着他父亲说道,“鱼儿上钩了。”
“很好。”钱贯书冷冷一笑。
“宋知之以为算计了我,季白间在外面就可能帮到她什么?!我要让宋知之明白,惹到我,老天爷都帮不了她!我还要让她知道,季白间不仅不能帮她,还能害她更深!让她当初瞎了狗眼看不起我!这女人就该得到应有的报应!”
“淡定点。”钱贯书显得很是严肃。
叶温寒努力让收敛自己猖狂的样子。
钱贯书说,“在事情还未尘埃落定之前,都给我稳住。否则出了一丝蛛丝马迹都是前功尽弃!”
“知道。”
“早点睡。还有两天时间上庭。上庭前记得一定要让君明御把视频还给你。”
“好。”
钱贯书从沙发上起身。
叶温寒看着他父亲的背影,那一刻又忍不住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兴奋不已。
还有3天,就3天时间!
宋知之插翅难飞!
……
三天后。
宋知之涉嫌“暴力拆迁”一案上庭。
全国瞩目。
所有人都盼着这个案件的审判,所有人对一举一动都非常的关注,一时之间,第一时间就上了热门,持久不衰。
法院门口。
早就有记者堵在那里,几乎水泄不通。
季白间一早就到了目的地。
他和文田一起出现在大门口。
一出现,所有人都抓着他不妨。
“季先生,对于你夫人的案件你有什么想说的?听说你一直在给她找无罪辩护的证据,请问你真的觉得你夫人没有做过吗?还是无脑的只是为了包庇她?!”
“季先生,听说你父亲强烈要求你和宋知之离婚是不是真的?”
“宋知之这起事故连宋首席都宣布了脱离父女关系,你还一直这么坚持着,是为了什么?你不觉得你作为财阀集团的长公子,在是非面前有些太过于感情有事了吗?”
“季先生,麻烦你回答一下问题,季先生……”
一群记者,紧追不放。
季白间顿了顿脚步,他说,“本来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媒体解释什么,但既然你们一定要知道我的想法,那我就明白的告诉你们,就如宋知之第一次被人冤枉的那场官司一样,我相信宋知之是无辜的!”
“上次是无辜的这次就一定也是无辜的吗?”
“法院会给大家一个明确的判决!”
“如果宋知之不是无辜的,季先生会怎么处理你和宋知之的关系?”
“她绝对是无辜的,如果不是,我季白间当着全国人民全世界人民发表道歉声明!”
记者一怔。
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季白间如此笃定的口吻。
季白间说,“怎么,还不够?”
“不是,季先生不觉得你这样很有可能就啪啪啪真的打脸了……”
“叶先生到了!”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道。
所有人就陡然从季白间的身边离开。
瞬间把叶温寒和钱贯书围困了起来。
季白间就这么看了一眼叶温寒,看着他此刻春风得意的样子。
叶温寒也回视着他。
那一刻嘴角的笑容尤其的明显。
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有一天他可以在锦城的地位,比季白间高出这么多。
所有的记者媒体明显更追捧他。
想到当初宋知之突然抛弃他和季白间在一起,他就恨不得有一天把季白间狠狠的踩在脚下!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
别提他内心有多高兴!
叶温寒不屑再多看季白间一眼,他把视线放在面前的记者身上。
记者说,“叶先生,刚刚季白间斩钉截铁的说宋知之没有罪,还说宋知之有罪的话他就向全世界道歉,对于季白间如此的肯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一直以为季白间是一个理智的人,甚至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有能力很有自己思想的人,曾经宋知之为了他选择和我分手,我当时氏真的觉得季白间就是比我能干比我更值得女人依靠。然而现在,我只能说,可能我也有眼拙的时候。”
“叶先生的意思是,你看错了季白间的能力?”
“否则,他怎么可以说这种明显打脸的话。”叶温寒一字一顿。
“叶先生是肯定宋知之的罪证吗?”
“我不肯定,但我很清楚事情的经过,我很清楚宋知之都做了什么。至于最后的结果,还请各位记者朋友们耐心的等待,我相信法院会给予最公平的判决。”
“叶先生……”
“感谢记者朋友们的热情,不好意思,马上就要开庭了,请大家让一让!”钱贯书开口道,显得有些强势。
那一刻叶温寒身后的两个黑色保镖蛮力的推开了记者,叶温寒和钱贯书轻松离开。
远离了记者。
叶温寒不禁对着他父亲开口道,“看这次之后,季白间还怎么耀武扬威。”
钱贯书给了他一个眼神。
叶温寒识趣的闭嘴。
两个人走进法院旁听席最主要的位置。
季白间坐在另外一边。
此刻法庭上还只有一些工作人员。
旁听席的人不多,陆陆续续来了一些。
季白里,辛早早来了。
甚至,殷勤也从医院来了。
季白间看了他一眼。
殷勤说,“我没出力我连关心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季白间现在没心情和他斗嘴。
殷勤也不多说。
上午十点。
宋知之被人带到了原告席。
宋知之眼眸微动。
就是一眼。
一眼就看到了季白间。
季白间的眼神紧紧的锁在她的身上。
就是一个眼神,彼此之间似乎传递了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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