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一来,老王府就更加没人肯要了。
而老王府闹鬼的传闻却越传越烈,就连户部派去修缮的工匠也说看到鬼影子,吓得不敢再去开工。
后来太祖皇帝成立了飞鱼卫,钦天监提议把飞鱼卫的衙门设在老王府,并说除了飞鱼卫,也没有什么衙门能震得住了。
最终,飞鱼卫的衙门还是设在离皇宫很近的震武街上,但是太祖皇帝让第一批飞鱼卫到老王府训练。
后来,老王府就成了飞鱼卫的训练营,二十四卫之中,也只有飞鱼卫的训练营设在城内,其他的训练营全都在城外。
说来也怪,自从飞鱼卫的人到了老王府,这一带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过鬼,只不过,老王府闹鬼的传闻却一直都有,一代传一代,京城人是没有哪个敢在老王府门前滞留的。
反倒是在老王府附近开馆子的,生意做得都不错,倒也并非是这里的风水好,而是这些馆子招待的大多都是飞鱼卫。
飞鱼卫是有钱的衙门,飞鱼卫虽然名声臭得不能再臭,但是他们也确实是肥缺儿,这些人不缺钱,周围的馆子生意也就更好了。
而那张羊皮地图上,指向的地方就是老王府。
当沈彤问清老王府的来历之后,她几乎可以肯定,诏狱就藏在老王府的地下。
对,就是在地下。
地上是飞鱼卫的训练营,地下就是诏狱。
“是什么人,看清楚了吗?”沈彤问道。
江婆子道:“不像是飞鱼卫。”
的确,飞鱼卫的人是能看出来的,就如许安他们几个,萧韧最初见到他们的时候,就怀疑过他们的来历。
那是只有在军队里磨练出来的气质,普通人身上没有。
江婆子道:“虽然不像是飞鱼卫,可是却也应该是和飞鱼卫有些关系,否则,有哪个百姓敢在老王府外面三十丈以内卖花生的?”
沈彤噗哧笑了,是啊,江婆子说得没有错。
“那我们是找对地方了,不错不错。”沈彤心情大好。
夜幕降临,京城里已经宵禁,但是巡城兵是不会来这条街上的。
洛阳居的伙计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旁边的几家小馆子则早就打烊。白天里就冷清的街道上,此时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忽然,三条身影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月光下,他们挥出手中的钩子搭上墙头,钩子的只一端是长绳,三个人如同狸猫一般攀了上去。
这里既然是飞鱼卫的训练营了,也就谈不上是否逾制,老王府的房舍墙头没有动过,依然保留着王府的规制,府门五间、影壁、银安殿,只不过银安殿已经改成了议事厅。
偌大的王府里只亮着几盏灯,这里只是飞鱼卫的训练营,现在不是集训的时候,白天还有教头们在这里处理一些公务,到了晚上,便只有值勤的十几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