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却也只敢远瞻不敢近睹,除了萧韧,谁也不敢往沈彤身边凑。
而沈大姑娘身上是没有这种气场的。
或许是有沈彤先入为主,再看沈大姑娘时,周铮索然无味,美人见得多了,沈大姑娘无非是另一个美人而已。
他对沈大姑娘微微一笑,谦和地说道:“在下在此地小住,得知有贼匪作乱,担心沈太太和沈姑娘有危险,但让人将你们接过来了,多有冒犯,还请沈太太沈姑娘见谅。”
沈大姑娘心里冷笑,这位秦王三公子嘴里说得客气,可是语气却没有半分歉疚,果然是被众星捧月惯了的。
“三公子太客气了,哪有什么冒犯啊,若不是您让人把我们接过来,家母的病......”沈大姑娘用帕子轻轻拭着眼角。
“令堂这病有多久了,以前可曾看过大夫?”周铮记起来了,焦猛曾经说过,他初遇钱姑娘是在京城,后来钱姑娘去燕北给母亲看病。
燕北!
当这对母女姓钱的时候,燕北只是一个地名,可现在,这分明是姓沈的,沈氏遗孀,那么燕北就不再单纯的地名了。
沈氏遗孀去燕北做什么?沈大姑娘年轻不知事,可是沈太太难道不知道燕北是杨勤的地盘吗?
沈家和杨家是有灭族之仇的。
若是沈太太是与沈彤在一起,周铮或许会认为她们是去寻仇的,可是沈太太早就与沈彤分开了,跟在她身边的是弱不禁风的沈大姑娘。
这些事情周铮早就知道,但当时他没有深想,现在看到面前的沈大姑娘,他心里便有了疑虑。
可能在内侍们的眼里,沈大姑娘和沈彤差不多,可是在他看来,这两个人是差得太多了。
因此,沈彤能做的事,若是放在沈大姑娘身上,那就不正常了。
沈大姑娘幽幽说道:“当日阿娘与我之所以会先后离开西安,都是不想拖累妹妹。因为直到那时,阿娘和我才知道,妹妹遇到过的那些危险,全都是为了我,妹妹是代我受难,我心里难过,便独自出走了,却没有想到,因为我的出走,令阿娘更加郁结,她既担心我,又不想连累妹妹,于是便离开西安去找我了,好在我们母女终能团聚,这几年来隐姓埋名,东躲西藏。阿娘每每想起妹妹受过的苦,便心痛不已,时间久了,人竟然......为了给阿娘治病,我带着她老人家冒死进京,可是却又被焦公子遇到,我知道他是官家子弟,担心暴露阿娘和我的身份,便想着索性带阿娘出关吧,关外地广人稀,那里虽然是杨家的地盘,可是燕北那么大,杨家也找不到我们,大不了就去深山老林里躲着。”
沈大姑娘说到这里,眼中已有泪光,她侧过头去,倔强得不想让周铮看到自己的软弱。
周铮的视线再次望向她,却只看到她白皙的脖颈和如玉石雕出的耳廓。
原来如此,这倒是说得通了。
“你们是听说杨家被满门抄斩,这才从燕北回来的?”周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