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挺惨的。
但想了想,小鹿子便问道:“你认为怎么个惨法呢。”
这个时候,值班教徒才从地面上缓缓的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将地面上破碎的碗递到了小鹿子面前,说道:“这饭菜有毒吧。我刚刚摸到他鼻子流血了...”
说时,他便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上面还留有领头教头的血渍。
看到这里,小鹿子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由衷的说道:“谢谢你。”
突然想到下午吃药的时候,她也曾在自己指甲缝自作聪明的留了一滴血渍,但很快,随着白牙兽的暴毙,那血渍已经随着它的骨血消失殆尽了...
但小鹿子心知,这药,一定有办法治。就像白牙兽的死,而医师的活一样。
她仍乐此不疲的相信着,她一定可以活着走出这里,她一定可以的。
“对了,忘了问你,刚才送饭的大叔你认识吗?”小鹿子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便问值班教徒到。
值班教徒想了下,也不敢确定,便犹豫的回答道:“厨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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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亥时已至。
春天的夜晚算不上炎热,也算不上凄冷。只是今天的夜晚没有星星,只有一轮皎洁的月儿陪伴着他们。
此刻的小鹿子已然全无困意,现在站在她身旁的已经只有一名教徒了。
两人倒是成了临时知己,开始变得无话不说了起来。
小鹿子不禁向他问道:“你们教中死了人,都没追查吗?”
值班教徒想想了,道:“重要的人,会有人上报。一般哪个人消失,没人会管的。”
小鹿子很是迷茫,很快便又问道:“哦。刚刚那人怎么死的,都不会有人过问吗?”
“自然没有。每日教中会死好多人,能活的就不错了。”值班教徒回答道。
小鹿子心生疑惑,便再次问道:“那他死了,他们会把他放在哪里呢?”
见这丫问题还挺多,教徒便顿了顿身子,叹了口气道:“饿死的、发疯死的都是喂伶,只有毒死的炼丹。”
“那刚刚那教徒呢?”小鹿子急切的问道。
“不知道。有人会处理。”值班教徒摇摇头。
看来很多事情,他应该也不会知道了。这么好的机会,索性再问点别的。
“你能告诉我你来这里多久了吗?”小鹿子问到。
此时,值班教徒望了望这毫无星星的夜空。
“两年。”
索性小鹿子再次问了句:“只守祭坛吗?”
见这都要死的人了,还挺关心自己的,教徒点了点头,对她说道:“对。”
此刻,小鹿子心中除了问题还是问题。不过她稍微停顿了下,终归一直问人家是不好的,要有节奏感,才不会让人反感。
“你知道距离我被执行火刑还多久吗。”
值班教徒很爽快的就回答道:“三个时辰左右。”
小鹿子不禁疑惑,“这里连柴火都还没呢。”
值班教徒想了想,便对她说道:“大致两个时辰以后就有人来了,现在他们应该在练功。”
喔,原来晚上还有这么练功一说哦,索性小鹿子再次关心的问道:“哦。好吧。你怎么没去呢。”
值班叹了口气,傻笑了下,道:“要有资格才行,看守居多吧,很多教徒,和我一样这个时候一般就在守着某处。”
“喔喔。”听到这些,小鹿子频频点头。
“想不到我刚来教中第一天就要归西,有些遗憾,我可是连教主都没见过呢。”
“教主在清雅洞练功呢。况且,他即使在你也看不清。他都高高在上的坐着呢。离我们可远了。”
小鹿子点点头,原来在清雅洞啊。
这时,小鹿子便随意和值班教徒说起:“清雅洞在哪里啊?”
“不知道。这里太大了,我也不知道。我想只有教使才知道吧。”值班教徒也只能一个劲儿的摇头,他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听说教主可厉害了呢。”说时,小鹿子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之色,言语之中更是激动。
这时,教徒立马和她得瑟道:“肯定厉害啊。听说教主眼神能杀人。”
小鹿子一脸惶恐,道:“那岂不是被他瞪一眼就得死。”
值班教徒点点头,“差不多吧。”
听到这些,小鹿子忍不住闭眼思考了下。然后她睁开眼睛,轻轻说道:“你还真是博学多才,怎么会来这里呢。”
听到这里,值班教徒一个劲儿的摇头,轻叹了声:“哎,家中务农还不如,出来闯荡。”
随后,他又反问:“那你个女孩子怎么来了呢。”
小鹿子笑嘻嘻的回了句:“我夫君失踪了,贫苦无一吧。”
见和她熟了,值班教徒也不忘调揩起了小鹿来:“你是怕村里面给你立个贞节牌坊不能再嫁吧。”
一口气问了这么一啪啦,总算得到了不少有效信息,小鹿子很感激的对他说道:“你说的还挺好,早知道还不如立个牌坊,也不用赶上这出了...”
这个时候,祭坛之上的两人都笑了...
教徒在笑小鹿子的傻,而小鹿子也在笑自己的傻...
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