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自有权衡，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疯，什么时候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像是她知道乔泽在钓鱼，只有安安静静的，鱼儿才会上钩，她也没吵闹，就在旁边安静地吃鱼，就这么陪乔泽坐上一天都没有丝毫怨言。
在没有遇见乔泽前，有时候，染柒看到孤鹜这样为了能好好处理完公务而躲着她，都会在想，他到底是不是萨罗的灵魂碎片。
但这个想法，在看到他身上有很熟悉很熟悉的影子时，又很快消失地无影无踪。
想到这，染柒又看了他一眼。
孤鹜身上穿着一件暗黑金纹蔷薇绣边的广袖华服，宽肩窄腰，勾勒出上身完美的身材。
领口处脖颈色泽是较为病态的苍白，下颚瘦削，脸部轮廓流畅分明，唇嫣红如血，略偏混血的面貌导致他沉下脸时，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极其浓重。
再加上，这些日子，有魔君亲自教导，上位者庞大的气势隐隐显露。
就这般堪堪对上一眼，都有点承受不住，染柒将视线别开。
除去那平时的疏忽，误解，孤鹜简直就是萨罗的完美翻版。
这些都可以慢慢改正，毕竟人无完人，不是她能否决他是灵魂碎片的原因，若孤鹜不是，那没人会更像萨罗了。
“你喜欢乔泽？”在染柒胡思乱想之际，就见孤鹜冷着张脸，蓦地沉声道。
“诶？”染柒回神，下意识地抬头看他，“什么？”
孤鹜却没看她，只顾自低垂着眼，掩去眸内深思，脸上神色极淡，苍白指尖在桌上轻点，说话虽冷，但也不紧不慢的。
他没有根据染柒的提问再重复一遍，反而继续往下说着。
“不然你为何会答应跟着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