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本想伸出去的手猛的攥成拳,袖口处已有猩红血液流出,她看着周围人,紧咬着牙,呼吸难言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染柒眸光平静,不偏不倚,完全无视易恒投过来的心碎痛苦的不敢相信的目光。
片刻,太女张开抿的发白的唇,一字一句像是往外挤出来似的,眼眸恨恨,嗓音低的将近只有染柒一人能听见,“方才...是,大姐错了,被怨妒蒙蔽,还...还望三妹大量,别同大姐计较。”
太女牙都要咬碎了,她身份比染柒高,年龄比她大,如今却不得不做出这般卑贱的道歉之事,只觉那刻直接就被染柒压了个头,踩在了脚下,但现下的形势僵持着于她而言只有不利。
母皇素来宠爱染柒,这里的宫人想必大多都是母皇身边的眼线,这个错误拖得越久,保不准母皇会怎么想她。
说是她看不惯染柒,以致故意针对染柒的侧君都说不定。
过了会,染柒带着花灼回到马车。
留下一脸铁青恨不得吃她肉拆她骨的太女在原地,易恒似是被打击过甚,见太女这般气头上,竟是难得的没有上前去安慰,而是望着染柒他们这个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马车里早已烘了香炉,如今香气弥漫着整间马车,略微浓郁了点。
染柒拧眉皱了皱鼻子,直觉这香还没那人身上来的好闻,一上去便将窗帘打开透风。
刚坐下,眼前一道黑影掠过,怀中一重,那人跟没骨头似的,直接赖坐在她怀里,苍白胜雪的肤色,浓稠如夜的黑纱,将他整个人勾勒的像是夜间专门来蛊惑人心的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