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说话的神态语气的确是足够恭敬,足够谦卑的,可孙人贵无论怎么听都觉得这句话里面透着咬牙切齿的感觉。
孙人贵一时也挑不出错处,冷笑了一声便要挽着李怜儿回西厢房。
夏末连忙拦住,微笑道:饭是我做的,但二妹是才过门的新娘子,不好干活,便让怜姨娘去刷了碗吧。”
“她是新过门的新娘子,我便不是了?”李怜儿瞬间炸毛了。
夏末又笑了,看着李怜儿,夏末一字一顿的说道:
“她是正妻,是新娘子,你一个妾室,算哪门子新娘子。”
夏末说完便慢悠悠的从李怜儿身边走了过去。
李怜儿呆愣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手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
妾!
她是妾!
什么林夏末是个软包子,好拿捏,就算进门是妾,也是玩弄正妻的妾。
可她怎么就忘了,就算是玩弄正妻于股掌之间的妾室,终究也只是妾而已。
她是庶出,从小就见惯了嫡兄嫡姐的风光,她怎么能忘了嫡庶的差距呢?
“李怜儿,你是妾,你不是娶来的,更不是新娘子,如果孙家有三件大门,你就得坐一顶小轿子,三更半夜从角门抬进去,不耽误事是便完了。而我是妻,我走正门,光明正大,懂吗?快干活去吧!”
李凤月说着从李怜儿的身旁娇笑着走过,看不见人了还能听见李凤月娇娆的声音: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哈哈!这边是妻妾的区别。”
夏末在西厢房将李凤月的话听了个结实。
然后忍不住为李凤月点了个赞,这拉仇恨的水平,绝了。
就算是她林夏末先挑的头,这李怜儿也只会恨死李凤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