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躲起来!”汤崧一把抓住她的衣袖,把她拖到一旁,躲到一棵大树后面。
“你说那是御林军,那走在中间的那个人岂不就是……”
“没错,就是羽皇。”汤崧的语气里也充满惊奇,“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让羽皇也坐不住了。”
“看来打不起来了,谁也不能不卖羽皇的面子啊,”萧轻盈十分遗憾,“不过这羽皇胆子够大的,现在城里那么危险,他不躲在皇宫里,居然还出来晃荡劝架。”
“你真是不关心国家大事啊,”汤崧叹息一声,“羽皇一向以武功闻名于世,曾经亲率大军南渡海峡与人类作战。就算不带御林军,他也敢一个人出来溜达。”
萧轻盈眼看着羽皇和御林军进入虎翼司,知道这一场架肯定打不成了。但她心里有了一些新的疑惑:“你说,羽皇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制止虎翼司和城务司的殴斗吗?光为了这件事,恐怕不至于让他亲自出来一趟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汤崧想了想,“羽皇应当是有其他的目的来到这里,挑这个时间算是为了顺手制止双方的约斗,但他可能另有更重要的目的。”
“什么目的?”萧轻盈问。
“虎翼司里,如果说有什么足够吸引羽皇亲自来一趟的东西,那就是关在里面的犯人了。”汤崧说,“你敢不敢跟进去看看羽皇打算见什么犯人?”
“就算要我去刺杀他我都敢,”萧轻盈哼了一声,“当然看这个阵势我肯定杀不死他,搞不好还得被他杀掉……但要跟踪窥探一下,应该不难。”
“那你小心点,”汤崧说,“万一被发现了,赶紧逃,别管我。”
“那是当然的。”萧轻盈嫣然一笑。
萧轻盈轻盈地越墙而入,汤崧在墙外不安地等候着。过了好一会儿,萧轻盈终于回来了,看来她还真不是吹牛的,潜行窥探果然有过人之能,虎翼司和御林军都没能发现她。但汤崧注意到,萧轻盈的脸上写满了疑问和困惑。
“你怎么了?”汤崧赶忙问,“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么?”
“的确是奇怪,太奇怪了。”萧轻盈搔搔头皮、
“到底怎么回事?”
“我见到了羽皇想要提审的那个人,是一个女性人类。为了摸清她的身份,我冒险靠近,听到了一两句羽皇和她的对话。羽皇称呼她为‘简捕头’……”
“什么?”汤崧也怪叫一声,“就是你跟我提到过的,洛夜行先生喜欢的那个女孩子?”
“对,姓简名帆,来自中州天启城,洛夜行喜欢她,但又好像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萧轻盈一口气说下去,“可是,她昨天晚上不是被洛夜行那个不要命的疯子救走了吗?”
“是啊,那可是虎翼司的人亲口说的!”汤崧也很纳闷,“难道洛先生带着简小姐没能逃掉,今天又被抓回来了?不应该啊,那样的话我肯定会听说消息的。会不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萧轻盈忽然一拍脑袋:“你说,会不会是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那个王八蛋跑过去救的人,根本就不是简帆?”
汤崧眼前一亮:“没错,可能是我们都先入为主了。那个虎翼司的人,根本没告诉我们洛夜行到底救走了谁,但我们都知道洛夜行心里只挂念着简小姐,所以就没有想到任何其他的可能性。不然的话,我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答案的。”
萧轻盈一脸茫然:“可是这孙子如果不是去救他的老情人,还能救谁呢?”
“先回你父亲家,我这就去找人问问。”汤崧说。
“也好,反正热闹也没了。”萧轻盈依旧十分惆怅。
她回到家里,在院子里坐着发呆。不久之后汤崧回来了,表情很是奇异。
“怎么了?他到底救走了谁?”萧轻盈问。
“我们昨天都误解了虎翼司的话了。”汤崧说,“他所说的是‘他劫走了我们看管的一名嫌疑人’,而我们理解成了从虎翼司里劫人。”
“有什么区别吗?”萧轻盈不明白。
“虎翼司所看管的人,未必就是关押在虎翼司里的。”汤崧说,“有一个关键人物,虽然是虎翼司负责监视,但其实是被软禁在自己家里的。”
“软禁在自己家里……妈呀,你指的难道是……”
“没错,就是他,翔瑞鸾驿的老板,风天逸。被怀疑杀害了我父亲的风天逸。”汤崧说,“洛兄可真是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