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头发被抓的鸡窝一般,也顾不上捂脸,哭着跑回了家。
她早就警告过白柳,只是不曾想她一次次来试探自己的底线,这次打她一顿都是轻的,田老太这一闹,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十里八乡,白柳怕是轻易嫁不出去了,这算是她给她的最后一次警告,如果白柳还是不知好歹,她可不会顾忌什么姐妹亲情。
“严钊家的,你看这件事,我这也是被人骗了,”田老太说着,又堆着笑脸凑了过来,“我这腿……”
村子里的人见也没什么热闹可看,全都去忙自己的活计,只剩下严家跟田家的人还在院子口。
“跟我进来吧。”白桑说完,就过去扶着严母进了院子,严钊则是领着严玲去了屋子里,刚才的场景过于震撼,他怕严玲会被吓到,想着还是需要安抚一下自家小妹的。
“大哥,嫂嫂好厉害!”刚一坐下,严玲就满脸崇拜的看着严钊,一点都没有被吓到的迹象。
“嗯,是很厉害。”严钊原本以为大莲这件事只是凑巧,却不曾想又是白柳从中搞鬼,刚才田老太暴打白柳的时候他跟严玲没去拦,也是觉得这件事实在是白柳自作自受。
上一次在整个前坡村的药里做手脚,草菅人命,这才不过一天,就到处嚼舌根挑拨离间,他这个姨姐,实在是太不像话,长个教训也好。
只是白桑能从严玲几句话里就发现事情的蹊跷,她远比自己想象中更要聪慧。
“严钊家的,我这腿。”田老太跟着白桑进了院子,生怕白桑反悔不管自己,不停地提醒,白桑从屋里拿出来一小瓶药丸,递到了田老太手里,“睡觉之前服一粒,五天来我这针灸一次,不出三月,一定彻底痊愈。”
送走了田老太,白桑拿着自己今天上山采药的药篓,挑了起来,脸色却不是很好。
“吃点东西。”严钊还记得白桑早上什么都没吃就上了山,端了碗稀饭菜团放到白桑身边。
白桑摇了摇头,“我吃不下。”
今天她一大早就去了山上,原本以为需要的草药很常见,应该不难找,谁成想忙活到天亮,只是摘了几根普通的药材,什么大收获都没有。
“没找到想要的药草?”严钊很少见白桑流露出这种神情,想来普通的事应该也难不倒她,唯一的可能也就是药材了。
白桑点点头,“我想做点止痛药跟消炎药,但是找不到需要的药材,气死我了,白起那么大早!”
严钊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消炎药,但是听白桑这样说,想必是很重要的东西,沉思了一会,“下次我陪你去,山里我比你熟悉,说不定可以找到。”
“还有,谢谢你。”今天如果不是白桑在,他们家还不知道要怎么解决那对泼皮母子。
白桑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昨天你替我解围,今天我帮你一次,扯平啦!”说完又看了看家里所剩的药材不多了,急忙吃了两个菜团,水都顾不上喝,拉着严钊就要往山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