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没想到白桑会有如此文采,严钊破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但是自家小媳妇总是能给自己不少惊喜,也见怪不怪了。
“娘子大才!”严钊十分快乐的给白桑斟酒,嘴上还不停的夸着,白桑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雪净胡天牧马还,月明羌笛戍楼间。”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一杯接一杯酒下肚,白桑觉得身上有些发热,眼里氤氲了些水汽,满目含情的望着严钊。
“你怎么不喝呀?”
严钊被白桑的无赖行径逗笑,神色十分温柔,“不是夫人一直在吟诗,都没给我机会啊。”说着似乎还有些可怜的看着白桑,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是哦,我太有才华了嘛,你受苦了!”有些醉意的白桑跟平时完全是两个样子,伸手拍了拍严钊的肩膀,一副长辈对晚辈的姿态。
“娘子甚好,我不苦。”严钊知她有些微醺,生怕雪天寒风一吹受了凉,将她之前脱下来的披风重又披到了她身上。
“哟,这不是严大才子嘛,真是巧啊!”
“听说你马上就要考举人了,到时候可得多关照关照,怎么说咱们也是昔日同窗啊!”
白桑正在兴头上,就听到几个人在身后叽叽喳喳的吵得很,扭头一看正是严钊之前书院的同窗,一副市侩嘴脸,十分讨嫌。
严钊知道自己之前过了童试,这几人均是落榜,向来也不熟络,自然不想过多纠缠,更何况白桑如今有些醉酒,起身便要带着白桑离开。
“别走啊,严大举人,来教我们作诗嘛,好让咱们兄弟几个下回也能沾沾光,考个秀才!”
三人地痞一般将严钊挡住,又看了一眼微醺的白桑,眼神里满是欲念,更不肯轻易放严钊离开。
“就你们几个,也配让我相公教吗?”白桑被风一吹酒意也醒了七八分,满脸不屑的开口,“什么歪瓜裂枣也敢去考秀才。”
“你这臭丫头,怎么说话呢!”
“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三人被白桑气狠了,目露凶光,严钊一把将白桑护在身后,“跟好我。”
见严钊脸色冷下来,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却还十分温柔,白桑心里一暖,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
“这种小事那还用得到你来,你先等等。”不过是三个书生无赖,白桑还不放在眼里,扯了扯严钊的衣袖,
“不是要学作诗吗,姑奶奶我来教你们,学会了赶紧跪倒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
三人看白桑泼辣骄横,完全不像深闺里诗书为伴的大家闺秀,之前也听说严钊娶了个村姑,哪里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具是不屑。